不满道:“为何不可?”
蒯越道:“临湘以南的水面全部都是刘仲达的水军,我等的一举一动,多半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恐怕我等刚刚出军营,便已经被对方发现了。”
蔡瑁立刻反驳道:“不然。临湘至酃县,湘水水道蜿蜒曲折,衡山渔歌有云:‘帆随湘转,望衡九面’。我当初就是吃了不明地理的亏,才导致败于刘景儿之手。我等以步骑为主力,兼程南下,对方若是走水路,速度远远不及我们,而若是改走陆路,岂能逃过刘中郎的骑兵追击?”
刘磐颔首道:“刘景军中马匹应该不多,并且我猜都是一些不善驰骋的南中矮马,绝难逃过我的追击。”
蔡瑁、刘磐一唱一和,蒯越却不为所动,道:“总之,我以为现在绝非南下的最佳时机,不宜轻举妄动。”
蔡瑁顿时急了,道:“《孙子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存万民,专之可以。’将军授蒯长史以国家重任、专事之权,如今有破敌之良机,蒯长史可以迟疑不决?”
蒯越不为所动,道:“正因为我受将军之重托,才需慎之又慎。为将者,可以无果决,不能不谨慎。我等兵力,十倍于敌,以强凌弱,自当养精蓄锐,士饱马腾,以泰山压顶之势击败敌人,何以舍弃自己的优势,轻易犯险?给予敌人可乘之机?万一有失,有何面目去见将军?”
蔡瑁气急败坏道:“临湘之所以连年不下,皆蒯长史过于谨慎,如今还要再重演一次吗?”
蒯越愠怒道:“莫非蔡军师忘记了自己当初执意南下了?我屡屡相劝,你何曾听过半句?你败军而归,我可有讥讽过你?反而一再向将军为你求情。”
蔡瑁不禁老脸一红,他刚才是真的气糊涂,有些口不择言了,急忙向蒯越道歉:“是我情绪激荡,言语有失,蒯兄息怒。”
“总之,一切由将军定夺。”罢,蒯越拂袖而去。
蔡瑁一脸铁青,亦含怒离去,只留下刘磐和赖恭相顾无言。
数日后,刘景的亲笔信笺摆在了刘表的书案前。
刘表匆匆观罢,几乎生出要将书信撕碎的冲动,可是看到信上笔画凝重,大气磅礴,堂皇如宫室殿堂一般的楷书,终是忍住了心中的冲动,不忍毁之。
刘景此儿,他自问对其已经仁至义尽,然而他却屡屡拂其心意,而今更是隐隐流露出割据荆南之心,实在令刘表内心痛恨不已。
对于刘景的要求,刘表断然没有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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