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为了社稷,怎么会尽收洛阳土地,交给那些泥腿子耕作?我三叔何等善良之人,也被他栽赃陷害而死,他重农轻士,死期不远矣。”冯太监兄弟纷纷附和,同时大倒苦水,揭露张阳在宫中的恶行。
卫仲道突然心中闪过念头,那张阳是在见到文姬那贱人之后才装模作样的,难道张阳是为了那贱人才故意这样。卫仲道忙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冯太监兄弟大叫,“对,对,那张贼就是个好色之徒!”
王允也点头称是,“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那蔡邕在儒林中名声极好,可张贼对他却有知遇之恩,他是宁死也不肯说张贼半句坏话的,若张贼对那贱人用强,势必将蔡邕逼到我们这边,蔡邕在士林振臂一呼,天下儒林必将响应,那时候天下人对张贼口诛笔伐,众口铄金之下,张贼内部也将产生分化,我等有机可乘也。”
卫仲道脸上有点挂不住,蔡文姬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未婚妻,若真被张贼……那个了,丢脸还不是他。王允看出他的心思,“仲儿,舅舅知道你为难,可你想想,若你与那贱人退亲,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张贼,你现在不和她退亲,将来大事定后,她还不是任你杀剐?”
卫仲道沉默良久,终于狠下心,恶狠狠的说道:“好,将来我照样娶她,但娶她之后不与她同房,让她守一辈子的活寡!舅舅,你说吧,我们该如何对付张贼?”
王允很满意外甥的表现,无毒不丈夫,这才象个男人嘛。“很好,那张贼即将举行天下第一武将大会和儒林文会,就是我们的机会,二位公公,请你们将张贼在皇宫所犯之恶行写成文字,最好列出人证物证,仲儿,你把二位公公所写的誊抄多份,再去参加洛阳各府各院的文会,将这些分发展示给各士人,他们一见这些,还不广为传播?他张贼不是想收买民心吗,我倒要看他再如何收买?”
“天下士林本就对张贼怀恨在心。”卫仲道不解的问道:“可张贼收买的是那些泥腿子啊?现在那些泥腿子对张贼感激涕零,听说还有的泥腿子已经给他竖长生牌了,甥儿这么做有什么用?”
王允冷笑,“那些泥腿子感激有什么用?他们识字吗?他们能把张贼的所谓功绩写下来吗?笔是掌握在士人手里,张贼舍本求末,取死之道也。再说了,他也只是福泽洛阳一带而已,与天下九州相比,沧海一粟,而能影响天下百姓的,还是我们士林文人。”
卫仲道大喜,“太好了,不是甥儿自吹,甥儿这块大才子的招牌,在士林还是影响。二位公公,你们快写吧,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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