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抽搐,一旁,虎如咧嘴嘿嘿笑着,声音相当小,但秦天却注意到了虎如脸上的不屑。
“一年赋税就要有个八百万两白银,五年赋税,可就是四千万两,大魏上下才六千万人,让每人这么突兀拿出一两银子,谁能做得到?”
大魏的赋税并不高,一人平均下来,一年也不过是不到两百文,但是五年算下来,那就是将近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够一个人正常吃喝,在大魏之中吃上大半年的饭了。
这毫不夸张。
莫要看京城之中达官显贵一出手就是几百文,上千两,不见那十八流云画舫,仅仅两个花魁就要花上十万两白银,在这样相当模糊的经济结构情况之下,花销的上限是没有度的。
但下限却有。
一个人,一年,一两银,就是吃饱穿暖的最低限度了。
而大魏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下限,对于这些穷苦百姓来说,不说一人,就说一户。
一户人家,一年到头,手上能留有个二三百文钱,留着备个用,都是顶大天了,
直接拿出来这身家积蓄,自然是有人拿得出来的,但是秦天相信,拿不出来的人更多。
拿不出来怎么解决?好说,来年二月之前补上就是,可对于这些拿不出这赋税的平民百姓来说,二月之前,如何能挣的上一两银子?如今已经是临近十月,抛开年底年关无工可做,拢共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挣一两银子?
不可能的。
左川可以说是独善其身,把这问题抛给百姓,自己倒是畅快了。
秦天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算清楚了这笔账,秦天只觉心寒得不得了。
在这大魏之中,没有人是真正的善人,也没有人是真正的恶人,不过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之上罢了。
自身利益,大过皇帝利益,又大过靠山利益,而百姓的利益,则被放在了最次。
这就是大魏,或者说每一个鼎盛的皇朝,似乎都逃不开这样的架构。
良久,龙椅之上,秦政缓缓道:“就依左相所言吧,百姓们清闲这么久了,也该为国家做做事情了,将这秋收,定在四月,留给百姓些时间。第一批,能收上来多少,便算多少吧。”
话音落下,秦天长出一口气,秦政还不算蠢,本身这秋收的税,最迟应在来年二月交齐,如今留在了四月,两月时间,倒有了个缓冲。
随着秦政的盖棺定论,宣政殿之中,群官也不再争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