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车还是顾未生的品味好。
不过,易泽成的这辆车真的很贵。
这车贵就贵在几乎全是定制,光这座椅上的真皮据说就来头不小,是从小没挨过一鞭子的小牛,剥下皮来后手工硝制,挑出纹路与颜色最无差异的,然后再精心一针一线缝制。
光这个座椅就用了好几头小牛——佳宜觉得自己真对不起这些牛,因为,她一个没忍住便吐在了座椅上。
易泽成让司机把车停下来,佳宜蹲在路边吐啊吐啊,车也停在那里,四门大开着,司机拿着纸巾盒收拾了半天,又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最后她重新上车的时候,那车里全是Tiffany男用香水的味道。
易泽成很喜欢这个牌子,连车上都有一瓶,可是她闻到这个味道,只觉得又要作呕。
终于忍到家里,她跌跌撞撞爬上楼,摸到自己房间,居然还能挣扎着洗澡,而且还没有被淹死在浴缸里,她连头发都没有吹,出来看到床她就倒了下去,像头猪一样沉沉睡去。
完全没有顾及自己在哪里,在谁的家,在谁的房间,谁的床。
佳宜睡得很不好,一直在做噩梦。
梦到漆黑一片,要哭又哭不出来,全身都没了半分力气,身上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又像是溺在水里,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却挣扎不了……所有的一切都离她而去,从此永远陷在绝望的黑暗里……
而她连哭都没力气,一动也动不了,四肢百骸都像不再是自己的,全身都像被抽了筋,剥了皮,就像是传说里的龙女被拔了鳞——可她心里明白,这不是天谴,只是命,是她的命,怎么都挣不开。
最后终于奋力睁开了眼睛,黑暗里只能看见易泽成的眼睛,幽暗而专注,却并不像是在凝视她。仿佛是在端详什么陌生人。
佳宜意识还是很模糊,她似乎还在哽咽着,她只知道,她好像给他丢脸了,虽然他没有骂她,但她知道。
不知为何,佳宜只觉得很害怕,她承担不起惹怒他的后果,却因为情绪而放纵自己失态。
在这样安静的夜色里,他的眼睛让她更加感到惶恐。
于是,她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几近喃喃地说:“不要离开我……”
他没有回答,只狠狠用了一下力,疼得我差点要叫出声来。
……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窗帘密闭四合,周围安静极了,只有落地窗帘底下才透进茸茸的一圈光,佳宜翻了个身,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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