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理的一天,总觉得那一天还有很久。爸爸就只有我一个女儿,要是今晚他真有个什么,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旁边重新响起抽泣声,顾莫臣想说点什么,可却突然词穷。
明明是个律师,明明擅长用各种逻辑和理由说服安慰别人,可为什么每一次,一看到她难过沮丧,能言善辩也成了笨嘴拙舌。
他伸手从扶手架里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别哭了,会影响我开车。”
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不是怪你。”他顿了顿,“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谭蔓红着眼眶看向他。
“时间是往前走的,所以,你也得往前看,既然你爸爸暂时稳定,那你现在要想的,是接下来要如何更好地照顾他,让他早日康复,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平衡工作和老人之间的关系,这是你当下的主要问题,感慨感恩感叹什么的,等把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再做也不迟。”
“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你都能这么理性冷静?”半晌,谭蔓问。
顾莫臣微怔了两秒。
是吗,是吧。
可当刚知道她耳疾的时候,为什么一时冲动答应了本不关他事的出差?
圣诞节那晚为什么又会莫名其妙带着小北往她住处开去?
还有今晚的烟火表演,他甚至在她额边鬼使神差落下了一个吻?
等了许久,见他没回答,谭蔓撇过头:“算了,我又忘了,你是个强迫症。”
顾莫臣舔了一下嘴唇,一时半会没了说辞。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出了苏州高速,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路上的车比白天少太多,但因为跨年夜,也比往日深夜多了一些。
像凑热闹似的,这会儿天上下起了零星小雨,雨刮器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眼前晃着,谭蔓一边给顾莫臣指路,一边给许阿姨打电话,问清楚父亲的病房的具体方位。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了人民医院停车坪。
谭蔓解了安全带正准备开车门,顾莫臣突然说:“方便吗,我上去?”
不愧是律师,想事情总比她周全。
谭蔓想了想,反应过来:“我这没什么不方便,就是怕你太累了,附近有酒店,你要不要开个房睡一觉再回去?”
他淡笑了一下,熄火,拿好手机钱包,下车:“走吧,我陪你!”
来时零星小雨有慢慢变大的趋势,顾莫臣下车之后先朝她走去,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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