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收起桌子上的支票,脸色却不太好,原本以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生,不用废多大劲儿就能摆平,现在看来,好像有点麻烦。
隐隐的,心底有些不安。
一边的宁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手有些抖。
蒂珐手印出了血,便坐着范错为的车去校医室。
校医室这会儿上课,没人,挺安静的。
蒂珐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腿微微搭着,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范错为拿了绷带,单手撑着蒂珐后侧的椅背,去拿后面摆着的药,表情挺冷沉的。
两人都没太在意,直到范错为往前一倾,两人距离挺近,蒂珐放轻了呼吸。
范错为手顿了一下,又很快收回,目光沉沉落在她的右手上。
“这只手不要用力,我说过多少次了。”范错为低头拆开了纱布,检查了一下伤口,神色不悦。
这年头的孩子是都这么叛逆吗。
他把带血的纱布扔到垃圾桶,拿出棉签,声音挺冷的,但动作却小心的不行。
“反正是右手,我是左撇子,没事。”蒂珐手支着下巴,笑了笑,挺无所谓。
“右手就不是你的手了?那你干脆不要算了。”范错为声音挺平静的,微微压低,听不出来这么波澜。
但莫名的,蒂珐听出了怒气。
蒂珐侧眸开口,“我开玩笑的。”
“你伤口很深,不好好恢复很容易留疤,有隐患,”范错为“嗯”了一声,拿起药粉洒在伤口上面,“一点力也不能使,懂?”
蒂珐点头说好。
“你别生气,我刚刚就是一时忘了右手的伤。”蒂珐依旧支着下巴,挺漫不经心的笑,“反正一出血我就来校医室找你,那就没事了。”
范错为微愣,心湖像是被被丢了一颗石子,在水面上激起了一层层涟漪。
他应了一声,慢吞吞的开始包扎伤口。
这一边,宁晴没有跟林婉回去。
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你怎么现在来了?”宁晴每天早上都会去看陈淑兰,呆上一个小时左右就走。
时间很规律。
所以傍晚看到宁晴,陈淑兰有些奇怪。
宁晴拿起一个苹果削皮,她显然很久不做这样的事了,削得特别慢。
“是关于苒苒的事,”宁晴沉默半晌,终于开口,“她跟许老师的儿子起了矛盾,小孩子之间的事,要闹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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