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说是谁。”顿了顿,木子涛环视了一周桃李学塾的围观学子,朗声续道:“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我说过许多次让他住手,他都不听话,他这般作派,把同窗学子置于何处?把先生院长置于何处?把道德理法置于何处?”
木子涛一句一句高声质问,不过说到这里,语气一缓,续道:“城主大人,对不起,毕竟是我先动手打了人,的确有错,我愿意接受惩罚。不过,我是不会向他道歉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对不起他,更不会向他下跪,这就是我的信念!我以前,现在,以后,都想要这样俯仰无愧的活着!”
苟祖方眯起眼睛看向木子涛,拍了拍手道:“果然少年——事情变得头疼了呢……”继而,声音淡漠续道:“就算我把你们提送府堂,依照帝国律法,将你们以故意伤害罪名关进大牢,你也不愿意跪下磕头道歉?”
木子德听到这里,出声说道:“城主大人,我家涛子只是一个不懂世故的黄毛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苟祖方抚了抚八字须:“哦?说得好,要不,你替他下跪磕头?”
木子涛听到父亲与苟祖方两句言语,浑身一颤,不解的扭头望向父亲。
劳累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了一份体面的稳定长工,没想到在今天莫名其妙的失去,并即将与儿子一起被关进大牢的老父亲突然不再颤抖,不再唯唯喏喏,被岁月压弯的腰杆重新挺直,被世道压低的头颅重新昂起,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大笑续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真他娘的帅气!是老子的种!”
说罢,木子德眼睛一红,语调突然哽咽:“涛子说,会坚守自己的信念,会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作为父亲,我很欣慰……我也有我的信念,城主大人,你要把我们关进大牢,那就关吧,我们都不会跪的。”
木子涛的泪水没有忍住。
苟祖方怒极反笑,大喝了三声:“好!好!好!”继而,眉头凝起,冷声道:“我成全你们的傲骨!带走!”
慕容姗学着石念远双手抱胸,撇头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石大少爷问道:“你真不管?”
石念远笑道:“管啊,怎么不管?不过世间事,可不是用拳头就能解决好的。”石念远看向教舍廊道正在走进的柳紫苏,努努嘴道:“喏,来了。”
一声嗡闷声音从廊道传来:“苟城主好气魄!”一个魁梧汉子随柳紫苏走进院落,来到苟祖方旁:“未经监察司允许,擅自逮捕民众,苟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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