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无论事态如何发展这一相同前提,曾答应过将妃雅平安带离玄阳的承诺,可否作为交换。
“朕答应你。”李煜唐点了点头,轻声开口,继而,抬头看向夜空,月正上中天。
驻扎在西城门处的大雪骁骑辎重已尽,而与慕容陆作为君臣身份的最后一次密谈,在持续三日后依然无法达成一致,无论怎么看,待得明日长庚启明之时,慕容陆就会落下鸣雷这局棋里最为关键的一子,或许,也是最终定胜负的一子了。
“圣上……”石念远迟疑唤了一声。
李煜唐略偏转头,令那半张铁面恰好反射出一缕月华,淡雅月辉,却令石念远莫名觉得格外刺目。
“我……”石念远皱紧眉头,欲言又止半晌,终做下决定,复杂问道:“需要做什么吗?”
覆上半张冰冷寒铁的李煜唐忽然笑了笑,事到如今,石念远依然以帝国臣子自居,无疑令命不久矣的帝国天子甚感欣慰。
“无论是朕是胜是败,以你的立场,最终想要独善其身都不会太难。朕先前就曾向你提过,欲封宇文洛为异姓王,谥以文正尊号。”李煜唐翻手取出一道亲手所题的圣旨,扭头了沉默立在一旁的陈貂寺一眼,复续声说道:“这道旨谕,最终就由你来颁布吧。”
石念远接过卷成柱状的圣旨,点了点头,郑重的收进须弥戒中。
等了片许,都没听李煜唐有甚下文,石念远愕然道:“没……没了?”
“无论这局棋最后结果如何,终能独善其身的你,所付代价即是遗臭千古的史书骂名,毕竟,忠于帝国就须得大义灭亲,助力陆连就难免背叛君王。”李煜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算你从现在起什么都不做,就更是里外不是人。看你那么惨,朕心甚慰。”
石念远愕然的扯了扯嘴角,继而,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再忽然挂上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狠啐了一口,爆粗道:“干!甚慰?堂堂偌大帝国君王,真他娘的没品,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甚慰个香蕉布拿拿!老子走了,明天六万大雪骁骑指不定就脱缰的野狗一样冲进玄阳里来见人就咬,老子要去安排老子的陌花营风紧扯乎了!”
陈貂寺被石念远突其如来的失态惊落了下巴。
在李煜唐与陈貂寺还没反应过来时,石念远就拉起若湖的手,一溜烟跑出了偏殿。
“圣……圣上……”陈貂寺满心不安的踟躇出声。
李煜唐看着少年与伴侣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忽然畅笑两声,继而,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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