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家忙活起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下田身上哪有干净的,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陈奎嘴上说是说抓紧时间,但吃了饭还是让大家歇会儿再去,甚至还开玩笑说正午太阳毒辣,别到时候活儿没干完反倒中暑晕田里把好不容易栽好秧苗给砸死了,那可气死人了。
惹得杜春啐骂一句周扒皮,大伙儿听了笑笑,坐在树荫下用着草帽扇风闲聊。
大家从天蒙蒙亮就开始干直到刚吃饭才得个空休息,都不是铁做的,哪能不累的。晚歌将碗筷收进背篓,没着急着回去和着他们坐着聊了会儿天,等他们休息得差不多起身又去地里忙活后这才起身背着背篓回去,等到下午点儿又给送茶水来,一天又在忙忙碌碌间度过。
入夜在刘芳家吃了晚饭,晚歌回到家中看着黑漆漆的院子心里空空落落,对宋氿的思念越发浓郁,也不知什么时候人才能够回来。
“晚歌。”
忽的外头传来个小声的呼唤声,黑灯瞎火之下将想事情的晚歌给着实吓了一跳:“谁在外面。”
“是我。”
一个男子站在院子外头,月光打下显露出男子面容。男子长得还算是清秀,头发用布条高高束起,一身书卷之气,是那种富贵人家小姐喜爱的文雅。
看清人模样晚歌眉头紧皱:“傅容?”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傅容深深看着晚歌,眼里透露着说不出的悔恨愤慨:“我前段时日一直闭门苦读备考不曾出门,不知你.........待我知晓时已经晚了。”
晚歌没有接话,只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傅容。
若说江家的儿子江城是大家看好的秀才,那么傅容就是那看好的举人。
傅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却是书香门第,祖辈往上曾经出过举人老爷,虽后辈不争气没再出举人,但一家子人学识不低做了那教书先生,在村里仍是资深望重。
傅容从小展现了读书天赋,没落的傅家似是看到了希望,对傅容寄予厚望容不得他儿女情长。得知傅容与晚歌之间有情后,傅母便找上江家暗示了一番,这才有了后头沈氏借机给晚歌寻亲事将人踢出江家事情。
“晚歌,我知你怨我恨我,我我无话可说。但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情谊是真的,若是我知晓江家给你寻定亲事,我必定抬着聘礼上门求亲,断然不会让你委屈嫁给一个莽夫。”
傅容在院外急忙解释,晚歌站在院内心海平静,一道半人高的篱墙竟是将方寸之地隔出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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