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莫名其妙,摇了摇头,也回了自己房间。
刚坐下,便听到隔壁有人道,“阿姐,刚刚那人差点砸到你,你就这么算了吗?”
那声音很耳熟,好像就是方才那个怒气冲冲的孩童。
原来他们居然住在自己隔壁的。
江楼月静坐着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是他故意想听,更不是客栈隔音不好,只是他的听力异于常人,好了那么点。
他听到那姑娘反问,“你要如何?”
“自然是狠狠教训一顿!”
这小屁孩儿,口气不小啊。
江楼月心中想到。
“几成。”
“什么几成啊?”
“对战。”
“这个,我还不清楚。”
“知礼曰,不清则不战,静心不燥,方为修道。”
江楼月笑了笑,一个姑娘家有如此见解,难怪谈吐不凡。
“阿姐,我知道错了。”男童声音低了下来,说,“往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再这般鲁莽了。”
“这本知礼,再去看看。”
“噢。”
江楼月听到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他猜那造孽的小屁孩,估计回自己房中温书去了。
真是个倒霉孩子。
江楼月躺在了床上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一番。
渐渐的他又听到隔壁传来了细细磨墨的声音。
磨墨的人手法很娴熟,墨锭碰撞砚台的声音,不但让人不觉着烦躁,反而让人听着觉得舒适心静。
江楼月闭上了眼睛,默默听着那声音。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以前。
冷望舒最先教自己的便是识字,那时他很用心的去学去写,拿着自己辛苦写的字交给她看,满心期待的看着她,渴望从她口中得到赞赏,哪怕只有一句也好,一字也行。
可他总归是没能如愿,她满脸厌恶的将他写的字丢在地上,冰冷的是说,“重写。”
他捡起地上的字帖,心里很是沮丧。
那晚她说了无数次重写,他也写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明白自己的字到底哪里不好,杜若师叔说好,其他同门师兄师姐也说好,就单单入不了她的眼。
终于在有一次被训后,他忍不住开口问,“师傅,弟子不知何处不妥,还望师傅点明。”
“姿势不对,写的再好也无用,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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