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能支撑爷孙俩过活,还能没事喝两口小酒,结果去年,孙子说自己眼睛看不见,去查才知道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屋漏偏逢连夜雨,包工头和开发商全跑了,半年白干工资没人发,孙子治病要钱,他到处给他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下跪磕头,医院问他要钱,实在没钱,直接将孙子从医院带回了家,准备好了农药,准备带着孙子一起自杀。”
“后来呢?”
谢蒹葭回想方才见到老伯神采奕奕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遭遇最大生活变故的人。
“后来啊。”
董明说话语气带着深深的自豪。
“后来你干爸出马,先给他孙子手术费垫上,然后联合警方全国抓捕跑路的包工头和开发商全给逮回来了,至于他孙子的后续治疗费用……”
董明“呵呵”笑了两声:“我手上正好有一个上头批的修路的活儿,政府工程呢,不比那什么垃圾开发商的好?他就在这给我打工。”
难怪这个给橘子的伯伯最热情。
“那个给你喜糖的王伯伯,他儿子的婚事,还是我上门说情的呢。”
“嗯?”谢蒹葭洗耳恭听。
“人家一对小情侣,你情我愿的事,但女方的妈是个蛮不讲理的,说给女儿定了一家好亲事,硬要拆散这一对,打听后才知道,她嘴里的好亲事是把女儿卖给了离了三次婚的五十岁煤老板,煤老板说愿意给二十万彩礼钱,女方妈说了,如果男方要娶她女儿,必须给的彩礼比煤老板多,王伯他家都是农民,别说二十万了,拿出全家积蓄也只能攒到五万,咱们这个小地方,五万彩礼已经不少了。”
董明提起这茬语气里不免带上愤懑。
“这哪里是说亲,明明是在卖女儿!”
谢蒹葭安静听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牛奶糖剥开糖果纸丢进嘴里。
果真甜滋滋的,中和了橘子的酸涩。
董明:“嘿那姑娘的妈,比王梅花还猛,我就是上门当说客,没来得及亮身份,她给我一顿揍,腰上被她掐了几个印子,青紫青紫的,后来你干妈瞧见了,还以为我在外头有人,差点让我跪搓衣——”
说着说着意识到,谢蒹葭还是个小姑娘,在她面前说这些不太好。
“咳咳,反正我后来把县长身份一亮,说要去做伤情鉴定,她吓得不轻,多上门几次后也就松了口,哦对了,她儿子偷电瓶车被我逮个正着愁没法子捞人呢,这不就是法子么?”
“嘿嘿,电瓶车是我借的,我知道他儿子手贱,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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