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
变的是长开的五官,拔高的身形;不变的,是从始至终的情意。
重新醒过来,这周边的一切她都恍如是沤珠槿艳,恍如她仍然活在极乐编织的梦中,其实从未醒来。
夜半惊梦,她都害怕着身边人会消失在眼前,担忧着兄弟俩与自己的疏离。
现下……
许萱彤眼眶微湿,迅速地眨了眨眼,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上前把凤琰的手轻轻拍开,拉起了莳泱的手。
两人一左一右把莳泱牵在中间,对视相笑,一同往不远处拐角的景王府走去。
两人有说有笑地交谈,伴随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脚步声,映着京都的雪景,热闹与人群参半的街道,显得格外的温馨。
若忽略了躲在一个死角处,那过于怨毒的眼神的话,倒真是如此。
蓬头散发,面形若槁骸。女人长长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墙壁,指甲缝里渗着的泥灰又这么放进嘴里咬啃着,喉间溢出似哭似笑的怪声,惹得路过的行人瞥了一眼里角就匆匆离去。
胆大的,还会往里面扔着石子。那石块被女人牢牢捏在手中,稍微一用力,就捏成了粉末。
她怨毒地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直至人进了景王府,关上了门,她才不得已收回自己的目光,佝偻着腰,蹒跚地再往里头走去。
细骨的手指撩开头上散乱的头发,女人露出了半边疮痍的脸来,一边面若桃花,一边鬼面可怖。
女人“格格”笑着,时不时还啃着自己的长指甲,她的身后,满布黑气袅起。
“琰哥哥,呵呵…莳泱,呵呵呵!我不会放过你的!琰哥哥,一定是我的,我的!呵呵呵呵呵……”
·
国师府。
莳泱归来一事暂且未知,闻人玉竹按照原来的打算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由着不舍的落三送出门口。
说是行李,倒不如说只是背了个小包袱,里面不过装着行医常用的银针和些急救布带,几套衣服,几个银锭,便是全部了。
“好了,就送到这吧。”闻人玉竹先于落三一步跨出门槛,伸手接过落三不肯松手的包袱,看着她泛红的眼圈,闻人玉竹手指微微捏紧,面上扯出了一抹笑容来,“傻三儿,哭什么呢?”
哪想,自己都是带上了哭腔。
落三揉着自己的鼻子,抓着包袱的带子一直不肯松手,哽咽道:“姑娘不告而别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要走。我不管,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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