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发觉的是,不知不觉中,他对自身的皇家身份,其实已是淡了不少了。
莳泱盯着自己手里的大饼,仰头再见男人的表情后,本要甩手不干的小姑娘又乖巧地把饼揣回了凤琰的腰包中。
合上布盖,莳泱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指甲,闷声道:“那,那你快点赶路。”
看出莳泱的勉强,凤琰尴尬地笑了笑,手指指着地图仔细描绘路线,目光随即挪到了离他们现在的位置最近的一个城镇——
边界线的小城镇,但仍是所属华陵,地方隶属的官员该是县令。
“祁州。”凤琰低声呢喃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里,有问题吗?”
“不是……”面对莳泱的疑惑不解,凤琰摇了摇头,手指指尖点着那小城镇的位置,忽然勾起了唇来。“只是偶然记起不知是谁曾说过,这里的风土人情很是开放。”
除京都外,华陵的其它地方,女子大多都一样。虽然律法没有成文规定女子不得为官不得为商,但女子们似乎都一致认为了,她们就该遵循: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足不出户,羞于见外男,似乎成为了她们的写照了。而其他人的思想,好似也是这般想她们的。
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观念。
但这个城镇,却是成为了一股清流,大概是与边缘国家交易交流常有来往关系,这里的女子……
有些不一般。
华陵女子的正常写照在这处看来,那完全就是不正常的。
在家教子的不一定是女人,也可以是丈夫;衙门捕快这种常露面的,也可以是女的;及笄之后未嫁的,也不会认为是没人要的赔钱货……
诸如这些,在其他女子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里都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男人,也不会说被女人压上了一头,软弱至极,反倒——
嗯,该说民风“彪悍”吧。
之所以长久以来,作为同样边界城镇的泾阳三番五次受侵,这里却是相安无事,就是因为这个地方,男女少老,抄起武器便可上战场,凶狠的让外敌不敢窥伺。
越是向小姑娘说着自己的听闻,凤琰就越是生起了对这城镇的向往,眸中的期待,好似都要溢出来了一般。
而且,祁州好像是被父皇封给祁南北了来着,应该发展会更好吧?
然而……
当二人经由着快马加鞭的赶路,又在野外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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