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爸爸家,马新怡因为要练琴,基本都是回别墅。
不知道是从小学钢琴修来的冷清气质,还是过着有钱富裕的生活不懂市井人群,她从小都那么高冷孤傲,她这千金小姐的姿态是该放下,沾染些尘土气。
夜,深了,繁星满布,银白色的月光撒在田间,静谧的夜空下却传来间间断断的鸟鸣,蟋蟀叫,青蛙叽咕声,身处这恬静的乡村里,仿佛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首悦耳的曲子,谱写着独属这块土地的夜晚的韵味。
这完全是在城市里体会不到的宁静和清爽,马新怡沉寂其中,往院子深处走去,到了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她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继续探索着。
常树树家的院子真够大的,绕过菜田是鸡鸭圈,走过鸡鸭圈又是鱼塘,鱼塘过了又是一片菜地,马新怡一直在走,忽然听觉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衣服划过枝叶的摩挲声,马新怡煞然愣住,打着手电筒回头照去。
“谁?”马新怡微微紧张,虽然在常树树家的院子里不会有坏人,但大晚上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难免会警觉起起来。
声音更近了,高高的影子一步步朝马新怡靠近,走进了手电筒的光线里。
“没见过你。”
男声在夜深人静的田野间悠远又醇厚,在淡雅如雾的灯光里,只见那人约摸二十来岁,身材颀长,俊美清秀,翩翩走来。
“我,我是常树树同学。”马新怡不知怎的犯了结巴。
“树树同学?”
徐年稍一细想,记起常辉说过常树树城里同学来乡下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徐年问起。
“你还没说你是谁。”马新怡依旧紧张,可也不知为何紧张,心里很不安定。
“哦,不好意思,我叫徐年,是……也是树树的朋友。”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马新怡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我刚从棚里回来,看见这有光就来看一眼,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等下。”马新怡叫住他,又问:“你不是学生,也是树树朋友?今晚住这?”
“学生?”徐年轻声笑着:“我还是学生吧,虽然比你们大不少,本来今天要回去,可太晚了,常叔让我住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屋了,现在不早了。”
“我自己会走的。”
她语气微冲,徐年便不多说,转身离开。
马新怡踩着小步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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