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未笑得如此开心。
徐年,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十八年来,他都未曾有一次让马新怡开怀地笑过,尤其是父母离婚后,她的表情几乎就只有一种,冷冷的板着脸,像个刺猬,时刻武装自己。
就冲她一个笑,马新竹也找不到理由去阻止他们两人。
他们摘完菜往回走,马新竹蓦地开口又说起:“话说回来,你想选农学到底是不是因为徐年?”
“有一部分原因吧,如果不是徐年,我可能不会坚定地选这条路,我是真的自己想尝试我没做过的,想想下地翻田除草,研究作物,还是很有趣的事。”
马新竹摸摸额头,嗤得一笑,说道:“别人都是一门心思想往大城市里跑,坐办公室,你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却想着玩泥巴。”
“那你还不是喜欢玩泥巴的常树树。”马新怡回怼,偷偷地笑。
“你还说上瘾了是吧?”马新竹瞪她一眼。
马新怡眨巴眼,正得意。
“既然你想好了,你按照你的想法做吧,我只提一点要求,那就是要坚持,做任何事都不能只凭兴趣,你要是不努力,反倒会让徐年看不上了。”
虽然徐年不太可能是会瞧不起人的人,但马新怡心里清楚,她身上的物质都是家里赋予的,她并没创造出自己的价值,要和徐年那种为国家为社会做贡献的人在一起,一定也要很优秀。
这点,不需要旁人提醒,马新怡心里跟明镜似的。
马新怡回道:“你太瞧不起你妹妹了吧?我那么讨厌弹钢琴,不也弹了十多年吗?”
马新竹看着她,眼里透着欣慰,终究是长大了,不再是总叫他担心,成天愁眉苦脸,浑浑噩噩生活的小不点了。
“阿姨,菜摘好了,我先外面洗好了拿进来。”马新竹大声对着大厅喊去,高扬的声音能穿到厨房。
马新怡又对他传去鄙夷的眼神,刚还说她玩泥巴,明明自己已经变成个糙汉子。
“好,麻烦你了。”张小黎也大声对着外喊。
院子里,有一处压水井,是从地下直接抽水上来,马新竹之前也没用过,但见常树树家里人用过,回想着压水的动作,把住手柄,可他太高,压水井比较矮,他得俯着身,“卑躬屈膝”的模样惹得马新怡又禁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你这动作像个老伯。”马新怡吐槽起来还真是不留余力。
“那你来?保不定像个大妈。”马新竹也不含糊。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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