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孰轻孰重!”
裴果虽不明白陈东家到底图谋些什么,听到这里也知他等怕是图谋不小,眉头皱得愈发紧了。。。蓦地心底一漾:原来她叫九真,似乎还是这陈东家的侄辈。
“那就好!”九真的声音再起:“叔父的智谋自然没得说,嘻嘻,以白日之事为由息业三天,将那些武川本地的伙计都给放了假,如今坊里,全是梁国过来的自家弟兄,可不会坏了事。弟兄们已然将车马备好,眼下都在屋里歇息,只待叔父您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不急!”陈东家道:“我使陈贵买通了北城门丁,约好的四更天开门。这会儿还有些时间,且让弟兄们多休息片刻。”
九真又问:“这许多车马一同出城,动静不小,会不会惊动叱干邛?”
“无妨!”陈东家道:“我日间已与那财迷说过,这些粮秣衣帛就是为了贩卖挣钱。即便他发现我等连夜运走,我也可以与他说,这是因为今日突然出了状况,不得不提早运去其他军镇处理,免得留在武川夜长梦多。他满心都是那五成份子,还痴心妄想自个能在武川落个好名声,嘿嘿,怕是巴不得我等早早运到外镇贩利。”
“哈哈!三天以后我等早已远走高飞,到时叱干邛发现千金坊人去楼空。。。真想瞧瞧这混账东西气急败坏的模样!”九真忍不住笑了起来,俄而又道:“叔父,你说这魏国是没人了么?竟然用叱干邛这等贪财无能之辈为边镇大将,简直荒唐!”
“不是魏国没人,实在是这六镇积弊已久,破落荒残,也只有叱干邛这等人甘愿守在此处。但有门路,谁人不去洛阳做那清流显贵?每日里莺歌燕舞,诗词歌赋,轻轻松松便可晋迁,岂不快活?单说敛财,可也比在这六镇强了太多!”
“洛阳的清流显贵?那不还是一群索虏么?沐猴而冠就以为自个是正朔本源了?简直笑掉人大牙!”
“也不能这么说。须知北地豪宗大族甚多,家学渊源,不见得就输了给建康。旁人不说,就说河东裴氏罢,那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高门,无论东西南北哪一支,谁敢小觑?”
“叔父你是想说那裴果么?嘻嘻,河东裴氏自然是上品高门,渊明公亦是当世名士,可那裴果么。。。”
裴果霍然听到九真说出自己名字,心头大紧,一瞬间全身肌肉都有些僵住。。。不料九真就此打住,裴果没来由一阵失望,再松下来时,才发现身上凉飕飕的,叫夜风冻得不轻。
这时陈东家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次北去,短期内当不再回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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