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候,手底下管着四个伍的镇兵,一向负责粮仓的夜守。不过此刻他并不在左近,反在城中一间酒家里开怀畅饮。四个伍长作陪共饮,十六个小卒可没得酒喝,只守在一边吃些胡饼面汤。
“孙三!”姚识呼着酒气,醉醺醺道:“非是你这酒不好。。。总归姚爷我职责在身,实在耽搁不起,今日。。。今日就到此了。”推开几案,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姚爷留步!”姚识对面跳起一人,急急出声阻止,正是这间酒家的掌柜孙三。他是个汉儿,去岁才到怀朔,不知如何就接手了这间酒家。这孙三好生能干,不到一年功夫,不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更结交镇中不少人物,军中尤多。譬如姚识,两个月前孙三通过姚识军中好友与之相识,知晓姚识嗜酒如命,便隔三岔五邀他来“品尝新酒”,总是一醉方休,临走还顺带两坛美酒回家,直弄得姚识交口大赞:“孙三这人不错!”
今日姚识带了属下,晃晃悠悠要去换岗,却叫孙三喊住,说是店里进了新酒,特意请他一试。姚识见时辰还早,左右无事,索性带了大家伙一同前去。他与四个伍长自有好酒好菜伺候着,小卒们虽不得登堂入室,好歹孙三也招呼一口热汤热饼,于是皆大欢喜。酒家不知何时清退了其他客人,此刻只留姚识及其属下,大吃大喝,好生快活。
倒是喝了不少,酒劲有些上头,可姚识神志还算清醒,算算时辰,差不多也快到轮岗之时,遂想告辞而去,这时忽听孙三急切相阻,不由一愣:“甚事?”
“本想留待下次。。。”孙三嘻嘻一笑:“罢了罢了。。。”
“什么罢了?什么下次?”
“不瞒姚爷,其实我还有一坛好酒,珍藏多时,一向舍不得拿出来。。。”孙三边说边咂嘴:“啧啧,那酒的味道。。。简直是天上少有,人间难得。。。”
姚识眼睛都直了:“还有这等好酒?”
“可不是么!”孙三笑道:“前些日子东城几个泼皮上门捣乱,多亏姚爷领着众兄弟将之赶跑,小店才得清净。孙三思来想去,实在无以为报,便只这坛酒还算贵重,自当奉与姚爷。俗话说来日不如撞日。。。”一努嘴,早有伙计跑了下去,不久抱了一只酒坛上来。
平日里孙三所言,向来不虚,姚识听在耳朵里,已信了七分。待那封泥一去,酒香四溢,直冲姚识鼻孔,他不由得流下口水来:“竟然。。。竟然有这般香的酒。”酒香端的醇厚,不久竟是满堂飘香,惹得远处十六个小卒都在不住嗅鼻子。
一时酒虫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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