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在看元渊,却不知元渊也在打量堂下这一干武川人。
一眼可见,武川人个个风尘仆仆,有些衣甲战靴上还粘着黄土残沙,元渊先自摇了摇头,暗忖:毕竟粗鄙武夫,难登大雅。
宇文肱一行自是空手而来,元渊不见礼单,愈感不快:于谨虽是能征善战,到底不如李叔仁好用,就是他带过来的人,也没得李叔仁带来的有眼力劲。
于是态度不免冷淡,一通呜呜啊啊,不过敷衍罢了。
好在宇文肱不比高欢只是落魄来投,哪怕带着一个“假”字,好歹如今也是正经的一镇主将,且立下诛除卫可孤、光复武川怀朔的大功,此番更领军来援,元渊可不兴当他等是下军杂役,唯以友军身份节度之。当下命于谨安排一应事宜,又令今晚设宴接风。
见礼已毕,宇文肱一行退下。
出得军衙,贺拔胜第一个便不大高兴:“明明我等千里来援,这广阳大王倒好,那一副臭脸孔,怎么好像我等欠了他钱一般?哼!”独孤信亦是一脸不爽:“如此敷衍,也太是瞧不起我等!”
裴果一脸揶揄:“人家可是宗室皇脉,显贵至极。”
贺拔胜不服,声音不觉高了点:“甚么宗室皇脉,我瞧也只稀松平常!”
宇文肱脸色一沉,喝道:“瞎吵吵甚么?都给我闭了嘴!进了五原,一个个老实点。”
几个悻悻,不敢再言,于是一路沉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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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渊自然不晓得宇文肱他等与高欢几个之间的恩怨。当然,就算真个知道,于元渊而言,也实在算不得事,因此知会了全军将校一同赴宴。
高欢几个倒是听说了武川军来援之事,再一打听,竟然就是老冤家宇文肱一行,不由得吃了一惊。然而王命难违,今晚之宴可推脱不得。当下一合计,赶忙找到李叔仁,细细说了一回,自然是给自个贴金,使劲往武川人身上抹黑。李叔仁哈哈大笑,说是万事皆有他在,但去无妨。
夜幕降临,晚宴开席。
宇文肱他等已然从于谨口中得知高欢几个的现状,为大局计,自不会当场演一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戏码,遂故意避过不打照面。高欢几个亦是乐得如此。
广阳王元渊依旧敷衍,浅酌几盏,推说有事先行离去。将士们显然习以为常,并无异动,各喝各的。于谨一张脸涨得通红,朝着宇文肱他等连连示意,更举盏赔罪。宇文肱回敬一杯表示无碍,可他脸上笑容,分明勉强。
初时总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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