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先回涡阳,早做准备。
杨忠听完,欣喜若狂:“如此,岂不是很快就能回去北国?”
他与裴果两个久在南梁,思乡之情与日俱增,加之过得也算不得如意,因此早是待得烦了,若非碍着陈庆之的情面,多半已挂印而去。而今陡闻陈庆之将要提兵北上,岂非天赐良机?至于日后到了北国,是留在梁军之中,还是径去投奔阿斗泥,那就。。。那就日后再说好了。
裴果先也展颜而笑,过得片刻,忽又低落无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杨忠自顾自开怀大笑,倒是一时不曾注意到。
到了夜里,裴果辗转反侧,全然无法入睡。终于他一跃而起,稍作拾掇,先至杨忠屋外,敲门喊醒了杨忠,说道:“忠哥儿,我有急事要离开涡阳,总得七八日功夫才得回来。旁人问起时,你与我遮掩一番。”
杨忠本自睡眼惺忪,闻言吃了一惊:“何事这般紧急?”心忧裴果,追问不止。
裴果无奈,只得答道:“我。。。我。。。我要去建康一趟。”
杨忠见裴果支支吾吾,烛火下可见其脸色忸怩,心中一动,猜出了三分,乃脱口而出:“孝宽,你这是要去建康寻九真小娘?”
“是。”既为兄弟,无须隐瞒。
杨忠陡然发起怒来:“说你是个傻子,你就是个傻子!上一次在江东时,船都快划到了义兴,你偏要说甚么‘兴尽而返',本来好好个机缘,叫你白白浪费。而今北征在即,你反倒巴巴要赶去建康,岂不可笑?若教陈使君得知,少不得治你个擅离职守之罪!”
“那也顾不得了。”裴果苦笑道:“忠哥儿你放心,我早是打定主意与你一同北归。此去建康,我定当快马加鞭,走一遭便回,须耽误不了出征之事。”
杨忠冷笑不已:“那你还去建康做甚?难不成。。。你还以为去了这么一遭,那九真小娘便会抛家弃族,追随于你?”
“并非如此,我。。。”
“孝宽,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杨忠语气激动:“军中早有传言,说明年开年之后,九真小娘便要嫁与晋安王为侧妃,陈使君从此便是皇亲国戚了。你自个也看得见,州郡里那些个士族高门,原先对咱们这位陈使君并不大待见,近来却常常登门拜访,曲意结交。这是何缘故?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裴果不说话。
杨忠怒气愈盛,恶狠狠道:“九真小娘曾与我等出生入死,也算旧识好友。如今她能嫁给那人品俊雅、文武双全的晋安王,可不正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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