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声名,便是我也要并受责难呵。”
陈庆之心底一个咯噔:元颢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若是我主见疑,那可大大不妙。稍一思索,已是放弃了离洛奔徐的念头。
那边厢元颢声响又起:“子云!朕与你肝胆相照,富厄与共,可不兴在此自相闹哄起来,平白叫人看了笑话。不若今日到此为止,各归各营,只当甚事也没发生过,可好?”
今日陈庆之率白袍军陈兵阊阖门,本就只为扬威,并没有真刀真枪打上一仗的打算,眼下元颢跌软,差不多也算达到了目的,既如此,不若见好就收。陈庆之点点头,拱手道:“谨遵陛下旨意。”乃下令收兵归营。
两下里如潮水般各自退去,一场内乱就此消弭于无形。元彧兀自愤愤不平:“陛下!陈庆之欺人太甚,陛下何得这般容让?”
“文若有所不知。”元颢苦笑一声:“快马急报,伪帝元子攸与逆贼尔朱荣并力而南,五十万大军已至大河北岸,这当口。。。朕哪里还敢和陈庆之火并?还得指着他白袍军为朕出力不是?哎,事不由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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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白袍军营中响起宋景休的大嗓门:“元颢这厮也忒是奸猾,说的那般好听,还当他真心要与我军共富贵,却原来是元子攸与尔朱荣反扑已至,他这是害怕了,要借助我军之力为他退敌呢。”
陈庆之面无表情:“击退北虏以存洛阳,此非元颢一人之事,亦我大梁利益所在,我等责无旁贷。”
宋景休一愣,忍不住嘀咕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也不能由得他元颢百般戏耍罢?旁的不说,就说裴果与杨忠两个,直到此刻,哼哼,可还未曾归营。。。”
陈庆之冷笑道:“你去!递话儿给元颢,就说北军将至,我白袍军正筹谋对策,可升帐点将独独少了裴果与杨忠两个,却该怎么办?”
宋景休领命而去,不久归来,一脸不忿:“使君!元颢那贼厮鸟说,裴杨皆为大才,反正都是和北贼作战,他两个在哪里领兵都是一样。又说他元颢军中正缺大将,不若就让裴杨两个留在他那边,还请使君放人。”
陈庆之双目中寒光灼灼,强忍心中怒气,冷冷道:“你再去!不用问元颢,只问裴杨两个自己作何打算。你与他两个直说,我陈庆之不勉强人,去留随意!”
宋景休讷讷而去。
再回营时,裴果随他一起回了来,杨忠却不见踪影。
见着陈庆之,裴果面色郁郁,语声黯落:“使君,忠哥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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