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知为何,也暗暗舒了一口气,默念一句:还好他马快。。。
于是那道烟尘再进数尺,再进数丈。。。
北中城的城门,在望了呵。。。
“呲”的一响,那是利器入肉的声音。
所有人的心中都觉着一紧,北中城城头之上,有不少白袍军将士,平日里都是铁打的一个人,此刻忽然就不自觉闭上了双眼。
“呲,呲,呲”,响声不绝。先是马股、马颈中箭,马儿轰然倒地;接着马上骑士肩、背各中一箭,坠入烟尘不见。
城上城下,几万双眼睛都落在那团混沌的烟尘之中,北军射手不约而同停止了射击。北军营寨里涌出许多人影,没人持刀在手,只是快步冲向那道渐渐单薄的烟尘。
烟尘终于消散,现出血泊中悲鸣的马儿,还有同样伏在血泊中的骑士。
骑士竟然动了!
他用双手撑住沉重的身躯,仰起头,对着不远处的北中城头,对着高天烈日,雷霆般的喊出一声:“元颢已败,洛阳已失,白袍军弟兄们,速走!”
陈庆之色变:“那不是,来者莫不是。。。”
裴果扑通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忠哥儿!你做甚这般傻。。。”
宋景休在旁,睁大了眼睛,吃吃呓语:“忠哥儿,是我错怪了你,你永是我白袍军一员!”
陈庆之觉着鼻尖发酸,怕掉出眼泪来,默默转过了身去。。。
。。。。。。
一个半时辰里,陈庆之大骂了十次“元颢没用”,从没有过的气急败坏。裴果木木走到他身边,声音沙哑:“弟兄们已然准备妥当,随时都可出发。”
陈庆之长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闷闷沉沉说出一句:“开城,结阵,南归!”
元颢已败,洛阳已失,正所谓大势已去,什么“南北呼应”之策,再也休提。为今之计,自是趁尔朱荣主力尚留河南,速速突围而去,想办法南归大梁。
元天穆岂无防备?营垒上箭矢森森,营外骑军游动,刀盾手排好了阻截的阵列,北军可算是全员戒备。
可惜,他元天穆低估了白袍军的本事,也高估了己军的能耐。
陈庆之令旗指处,白袍军如臂使指,化作了一条生龙,一只活虎,奔腾急进,毫无阻滞。
那本该严丝合缝、固若金汤的北军连营,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千疮百孔,仿佛处处都有了破绽。
弓箭手没了准头;骑军在远处兜兜转转,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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