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也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斛斯椿眯起双眼,似笑非笑:“你是想说。。。我与崔中尉站着一边,是也不是?”
“正是!”裴果急忙接口:“既是如此,法寿兄可否为小弟从中转圜?裴果这次。。。也是无心之失呵。”
“哎,非是我不肯帮孝宽的忙。”斛斯椿摇头叹息:“我与崔中尉并无私交,实在是。。。说不上话呵。”
耐着性子吃了半夜的酒,裴果就是想从斛斯椿嘴里套出恶犬与凶豺不睦的话语来,也好从中作间。这时陡然听得斛斯椿说出这么一句,裴果心中一紧,差点就是一句“难不成,法寿兄与崔中尉关系不合”脱口而出。
恰在此时,隔壁屋中忽然传来“扑”的一声响动,声音极是微弱,连斛斯椿因着酒力上头也不曾听见,偏偏裴果耳力奇佳,且一直只是在装醉罢了,遂听个清清楚楚,当即冷汗涔涔:这。。。莫不是隔墙有耳?
原来斛斯椿压根就不信任于我,我在试探他,他又何尝不在试探我?裴果定下心来,暗忖:不可操之过急,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一念至此,裴果作出懊恼之状,不住唉声叹气。斛斯出在旁静静喝酒,不接口,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裴果再喝下一两盏,当下出言告辞,斛斯椿点点头,并不挽留。
裴果站起身来,酒气乱喷:“本打算今儿晚上就去醉生楼找妙儿女郎的,得法寿兄一番指点,如今看来。。。
“如何?”
“连法寿兄也帮不到我。。。管他呢,反正也就这样了。”裴果醉眼迷离:“今儿晚了不去,明日去!”
“你。。。”斛斯椿目瞪口呆,为之语塞。片刻之后,他指着裴果哈哈大笑,前仰后翻。
。。。。。。
方才那要紧关头,在隔壁屋里不慎碰了物件发出声响的,自然就是斛斯椿的心腹谋主斛斯良。此刻他与斛斯椿对坐一处,正聊着方才的酒局。
“方才郎主说起与崔暹并无私交,属下还以为郎主喝多了些,竟要接着就说其实与崔暹正有仇怨。。。嘿嘿,着实吓了我一跳。”
“这中原的酒绵柔无力,远比不得我大漠酒烈,只吃了这些而已,如何灌得倒我?”斛斯椿淡淡一笑:“我岂是没有分寸的人?自不会让裴小子顺着杆子往上摸。”
“不过那裴果倒也没有顺着杆子往上爬。”斛斯良沉吟道:“如此看来,他今日所说,确然都是些实话,并无试探郎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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