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阿叔可知,如今连田边农翁、当垆酒姬都在说,崔恶犬十恶不赦,罪不容诛呵。”
尔朱世隆听得一阵肝火,恨恨道:“我早就与崔暹说过,行事要有分寸,矛头所指,一概都对准了元彧那干人。这厮倒好,逮到谁咬谁,还时不时公报私仇,平白招惹出这许多仇家来。他平日里又不知检点,民间都知他跋扈无德。今日落到这个地步,怪得谁来?”
顿了顿,不忘加上一句:“你等看那斛斯椿,虽是心狠手辣,但凡落在他手中的,非死即残,可他好歹知晓分寸,一向对付的,只是元彧元修那干杂碎及其喽啰,从不胡乱出手。崔暹若能长点心,学着点,何至于叫人群起攻之,怎么压都压不住?”
子侄们大多点头称是:“阿叔说的对,全是崔暹咎由自取!”
也有那与崔暹交好的,忍不住问道:“那么阿叔,崔暹。。。这是保不住了?”
尔朱世隆冷笑道:“全都是些无中生有的囫囵事罢了,目下来看,阿叔自问还是能保得住崔暹的。只不过。。。其后若真个爆出一两桩大事来,到那时,阿叔也只好作罢!”
那子侄嘟囔道:“崔暹到底对阿叔忠心耿耿。。。”
话音未落,早为尔朱世隆出声打断,更没好气地道:“崔暹一身荣华富贵,全都是我尔朱家给的。既然如此,他就是为我尔朱家做一粒弃子,那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
魏永安三年(梁中大通二年)二月十五,望日,大朝会再启。
裴果一只脚才自跨入太极殿中,就听哗啦哗啦,文武百官齐刷刷转过身来,无数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人人都在想:这浑厮,今日又要做甚浑事?
崔暹看着他时,目中喷火,若说眼神也能杀人,裴果早是死了十遍百遍。尔朱世隆状似平静,心底暗暗发狠:倘若这裴小贼再行胡言乱言,今儿个定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裴果权当看不见,闷了头就往殿前走,风风火火,大步流星,带起一阵风。
到得殿前站定,裴果一张嘴,开场白都是大家伙听厌了的:“臣有本奏!臣劾告御史中尉崔暹。。。”
可再这么一听下去,突然间满殿大哗,文武百官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裴果告发的是:崔暹使凶杀人,所杀者,正为故东阿公元顺世子、武卫将军元朗是也!
去岁十月里,元朗惨死阳渠一案,那叫闹得一个满城风雨。消息传到太极殿上,一向宽厚的天子元子攸雷霆震怒,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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