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椿此时应在朝上,虽不是他本人在此,终不乏可查之机---这别庄修得如斯隐秘,想必一向就是斛斯椿密会客人所用罢。
沿外墙寻一偏僻角落,攀墙而入,落地处是一个小小院落。院中清幽,长几株花花树树,杳无人迹。裴果稍作回忆,默念这别庄地形,便告了然于胸,乃穿廊越柱,直入中庭。一路只碰到两个扫地浇水的仆从,以裴果的本事,自是轻松躲过。
前头就是斛斯椿藏有美酒的偏厅,当初便是在这间偏厅里头,两个商量好如何对付崔暹,才有之后种种。裴果心中一动,少不得上前查探。
甫一靠近,已闻里头有人声传出。裴果不敢大意,蹑手蹑脚,半点声响不出,却把脑袋凑上前去,听得愈加清晰。
一人道:“说好的,至多两种酒。且一样只取若干,可不许倒尽了。”
这人声音一出,裴果暗暗点头,笑意盈眶---此人,可不正是斛斯椿的心腹斛斯良?不知为何,听来倒像是带了旁人到此,偷取斛斯椿的藏酒不成?
斛斯椿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十件倒有八件正是这斛斯良经手,若说要捉人逼问斛斯椿之秘,舍开斛斯良,简直不作第二人想。何况当日洛阳小市那一场针对裴果的偷袭,斛斯良俨然就是主使,所谓冤家路窄,今日决计不会放过了他。
偏厅里应是还有一人,接下来一阵悉悉索索,又有酒液入壶的声音,自是那人在取壶接酒。
裴果不动声色,继续监听,才过得片刻,屋中斛斯良的声音又起,听来有些焦急:“停!止住!止住咯!”
脚步声起,多半是斛斯良抢将上前,劈手夺过了那人手中酒壶也有可能,语气里全是抱怨:“要死!你这蠢材!不是说少倒点么?怎么就不听话?这一樽金茎露竟叫你倒得一滴不剩,郎主回来,但晃一晃酒樽时,岂能不发觉?”
“郎主每日里那许多大事要算计,如何会记得这小小一樽金茎露?”倒酒之人呲笑道:“我瞧啊,还是良郎君你做贼心虚,自个先把自个给吓怕了。”
“胡说八道!”斛斯良怒道:“我做甚么贼?明明是你这浑厮嗜酒如命,还非要偷尝郎主藏酒。若非如此,我怎会几次三番带你至此?这里的藏酒再好,我斛斯良,碰都不会碰一下!”
“哎哟哟,良郎君这话说的。。。你不喜酒,自然不会偷酒,可你好色啊,哈哈哈。良郎君你偷了翟妙儿那等绝色回去,啧啧,还说不是做贼?”
“噤声!”斛斯良显然急了:“再敢乱说,小心我撕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