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的毛病,几时才能改掉?”话虽这般说,其实这当口冷风不息,元明月瑟瑟发抖却强作无事之状,明眼人一望即知。
一领厚厚的狐裘突兀而现,黄褐相间,虽不是贵家女子最爱的那等白狐皮,胜在厚实耐寒,最是实用不过。宇文泰身着单衣,笑容可掬:“公主若不嫌弃,不妨试试我这狐裘。”
“那敢情好!”小莲大喜过望,一伸手时,就待接了这狐裘过去。不料却遭元明月一巴掌拍开,更摇着头对宇文泰道:“这如何使得?天寒地冻,将军须也缺不得这狐裘。”
宇文泰哈哈大笑:“泰生长于六镇苦寒之地,自小便不怕冷。非是说大话,洛阳这里的天候实在暖和得紧,如何能冻得到我?”顿了顿,再开口时,嗓音里多是急迫之意:“公主莫要顾虑宇文泰,只管穿上这狐裘就是,再行耽搁,冻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将军你。。。”元明月轻轻叹息,脸上柔情,分分明明。
“多谢这位将军!”一旁那小莲早是按捺不住,一把夺过狐裘,全须全尾披在了元明月身上。
便有护卫让了马匹出来。元明月身为北朝公主,显然也是学过骑马的,自行骑得一匹,乃与宇文泰施礼告辞。奔出不及三丈,忽又止马回身,抿了嘴道:“宇文将军。。。那个。。。日后若有暇时,不妨。。。不妨多多往来。”
马蹄声渐远,邙山脚下,谷水河畔,满天满地只余得宇文泰一人。而他昏昏沉沉,此刻满心满胸,只记挂着元明月离去时,留下的那一袭娇羞。
“喜鹊,喜鹊。。。哈哈,古人诚不欺我,果然一见到喜鹊,嘿嘿,就能遇着好事。”
。。。。。。
傍晚时分,堂堂岐州刺史、征北将军、加银青光禄大夫、野王县侯宇文泰回到寿丘里冠军侯府时,嘴唇发青,冻得直打哆嗦,身上的狐裘不见了踪影,头脸上更是赫然几道血痕,瞧着狼狈万分。
裴果目瞪口呆,赶忙唤小仆将炭火催得更大些;宇文英更是焦急万分,连声追问到底生了何事。
宇文泰也不答话,一边烤火取暖,一边竟哼起小曲来,意态还甚是欢愉,直叫裴果与宇文英两个面面相觑:这。。。莫不是冻傻了?
他两个又怎知,宇文泰身上虽寒,心里头却着实暖和,这时正神思悠悠,不住念着:元明月虽是公主,身份高贵,待人接物却极是温和,连下人犯了错也不忍斥责,啧啧,真正是人美心善。。。
一碗热汤下去,宇文泰好歹回了魂。禁不住裴果与自家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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