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行台左丞须发皆白,显然年纪已大,然则身躯昂藏,走起路来半点佝偻迟滞不见,想来一副身板硬朗得很。
一开口时,寇洛声若洪钟:“裴果是吧?来来来,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说着又转头去看元洪景,一脸的不耐烦:“近来这长安城里,事无巨细,无不都是高夫(元洪景表字)一言而决。既然如此,今儿个何故又来搅我清梦?”
裴果一头黑线:这老儿。。。果然是个不爱管事的主。
元洪景呵呵陪着笑道:“旁的也就罢了,今儿个这桩事体,却是非得寇左丞出马不可,元洪景少不得要避避嫌呵。”乃轻声轻气,把裴果方才所言复述了一遍。
“就这?”寇洛听完,一瞪眼睛:“他说甚就是甚?天底下哪里来这样的道理?”
裴果听到,顿作目瞪口呆:这老儿不但懒怠,瞧着怎么还有些糊涂?
元洪景哈哈大笑:“虽说清者自清,总还是寇左丞这般长者出来说句公道话最好。到底这许多父老乡亲在场,若不能说个清清楚楚,日后洪景如何做人?”
“也罢。”寇洛点了点头,乃朝着裴果没好气地道:“兀那裴果,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裴果叹了口气,全没了与寇洛客套的念头,便把头一抬:“大行台遇害的实情,想来裴果说了,寇左丞也不会相信。这样罢,赫连朔周此时正在长安城外,只是苦于无法入城罢了。寇左丞若是有心,不妨请赫连朔周过来一叙。”
在场不少长安政要,闻言各个一惊:“呵?赫连朔周在此?”
“这。。。”寇洛把头一歪,斜眼看着元洪景:“高夫,你看呢?”
元洪景眼中精光一闪即逝,淡淡一笑:“这就唤人去找赫连朔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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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达来时,悲悲戚戚,一见寇洛,更谓哭天抢地:“仲洛兄!那天杀的侯莫陈悦害了大行台呵。。。”一指元洪景:“如今更指使元洪景嫁祸给宇文使君,如此行径,天理难容呵!”
周遭一阵大哗,比之方才更甚。尤其是认得赫连达的城中政要们,多知此人身居要位、性子实诚,此番又是随了贺拔岳一同出征,他既这么讲话,那可真是要掂量掂量了。于是众人的目光,一发投向寇洛。
寇洛神情严峻,抚着长须一再沉吟,半晌过去,乃对元洪景道:“赫连达不是个妄人。。。高夫,你可有甚要说的?”
元洪景不紧不慢,晃着脑袋道:“我没记错的话,大行台发来的最后一封邸报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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