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过他等的旗号,孰料到了第二天一早,整个使队突然踪迹全无,怎么找也找不到哪怕半丝片缕,俨然人间蒸发。有人去问侯景时,他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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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墉城如今暂作了洛阳左军的驻地。城中军衙之内,小小的偏厅里棋枰摆就,左军大都督长孙稚执黑先行,而坐在对面与他弈战的,则正是今日轮休的直阁将军裴果。
长孙稚的棋力一向都在裴果之上,今日怕是有些心不在焉,堪堪才下得几十手,明显已作不敌。
裴果呵呵笑了起来,一扬眉道:“长孙公今儿个唤了裴果前来,固然是为了这手谈雅兴,却也不妨口谈一番呵。”
“孝宽知我也。”长孙稚豁然推开了棋枰,挥手间,从人一发退了出去。就听他说道:“北讨晋阳一事,譬如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可老朽这心里,却实在有些惶恐呵。”
裴果又笑:“长孙公的左军虽说人数最少,可裴果心知肚明,若论兵马之精锐,左军实为三军之冠也。既如此,长孙公作何惶恐?”
目下司隶之地已集结了超过十万大军,除开羽林虎贲等十二营宿卫军外,分别隶属于长孙稚的左军,斛斯椿的北军,以及元宝炬的右军。这其中以北军最为势大,浩浩五六万之众;再就是元宝炬的右军,虽说成军最晚,却得天子元修一力支持,近来运至洛阳的关中钱粮全为投入,于是短短三两个月之内,已得三万余人马。
至于长孙稚的左军,迄今不过一万出头罢了---究其原因,一是成军之初,依着天子元修的意思,左军本该从北军里调拨一部人马为基,斛斯椿明里唯诺,暗地里却是百般刁难,到得最后,只答应了区区三千之数。长孙稚并不以为忤,笑着同意下来,然后他一转身就亲自跑了去营中挑人,一个个筛将过去,乃得三千精壮士卒。二就是长孙稚募兵时,明令只招收河南诸州抑或是关中籍人士,且唤来军中诸记室坐堂,以明辨人品,保证从军者须得是本分守纪之人,如此一来,左军的总人数自然就不容易上去。
裴果说完,长孙稚赫然翻了个白眼,声带愠意:“好你个裴孝宽,我当你是至交好友,无话不谈,你却在这里哼哼哈哈,搪塞于我!”
此言一出,裴果自是笑容收去,乃一拱手,正色道:“是裴果的不对。还请长孙公畅所欲言,若有要裴果作答处,裴果必据实相告,绝无半点敷衍。”
“这就对了嘛!”长孙稚重重点头,当时就凑近了过来,声音压得甚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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