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吃食,气力复了,回头也好快些归返西岸。此番探营,我一人足矣。”
原来如此!裴果与宇文英所说的“亲往一窥”,原来不是旁事,正是跑来这东岸高军营中一窥究竟。这般冒险之举,也难怪宇文英会急个不行。
裴果这般一说,三个一发急了:“使君,怎好让你孤身一人犯险?”
“少废话!”裴果没好气地道:“叫你等在此休息,那就乖乖在此休息。你三个同去,我反要担心叫人发觉。怎么?就凭你几个,还敢不相信我裴果的能耐?”
三个顿作悻悻,却也深知自个的身手与裴果相差甚远,于是老老实实,一发坐将下来。
轻影闪动,说话间裴果已是一跃上岸,步子迈开,灵猫也似投入夜色之中。
。。。。。。
当是东军再也想不到“吓破了胆”的西人竟敢破冰渡河而来,防备甚是松懈,营外固然杳无巡哨,营前箭楼上的值守也偷了懒,泰半都在打着瞌睡。裴果遂得轻松接近东军大营,不虞有人发觉。
裴果先是绕营而行,已见营栅单薄,许多处只有一人高罢了,显是匆匆赶造而成,栅外更是连壕沟都没挖。这军营修得这般简陋粗糙,实在不像打老了仗的高欢手笔。不过裴果转念一想,东贼势大,取的是攻势,其所求者,乃是西渡大河,那么高欢不花心思在东岸大营上,倒也不甚稀奇。
不久裴果寻得一处偏僻角落,透缝而观,里头静悄悄的,甚么动静也不见。既是营栅矮陋,裴果不过是猿臂一搭,蹬腿挺身,呼啦一下就翻了进去。
营中同样防备松懈,半天才见几个巡哨经过,裴果但是稍作警惕,不要混不吝也似地乱冲乱撞,那就不虞叫人发现。
譬如穿花蝴蝶,裴果在营中如入无人之境,深入甚多,不久到了一处,站定身形。
借着不远处的营火,可见这一处空荡荡的全无营帐,地上隐约能看到一列又一列凸起,排得可算整齐,虽说夜色下瞧不大分明,裴果也知这是到了营中灶间。
裴果蹲下去一阵摸索,果然那些个凸起正是军中造饭用的土灶台。他手脚并用,一路摸索,一路心算,不久站起身来时,已是了然于胸:这一营瞧来,起码有百五十顶营帐,那就是千五百兵卒。哪怕四伍共用一灶,好歹也要砌上近百土灶,可算将下来,此处统共也就二十来灶罢了。莫非。。。莫非这营里,都是些空帐不成?
当下他一阵欣喜,乃大起胆子,就近摸到个营帐,就待入内探查个究竟。孰料才是掀开营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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