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高王大军为好!”
侯景虽是反复劝说,莫多娄贷文只是不理会,更豪言道:“万景怕那裴贼,我却不怕。今夜我连夜西奔,突施强袭,裴贼必定没有防备,一鼓就可破之。用兵当果决凶狠,一往无前,似万景这般犹犹豫豫,总是以自存自保为上,嘿嘿,济得何用?”
莫多娄贷文把话儿说成这样,已是在明讽侯景了。侯景丑脸一红,胸中也是怒意上涌,乃冷冷一笑,说道:“既如此,侯景祝贷文马到功成!”
莫多娄贷文遂率部而去。
侯景远远望着,冷笑愈盛:“果决凶狠。。。我呸!明明就是刚愎自用!等着罢,有你哭的辰光。”
刘贵在旁,一脸讷讷:“万景,那我等。。。还守这洛阳么?”
“不守了!”侯景恨恨道:“我料莫多娄贷文不是裴贼的对手。他一败,我这里便要独当黑贼与裴贼两军,又有金墉城如芒在背,到时如何能敌?”
“那。。。”
“事已至此,这金墉城一时也取不下,无谓在此枯等。”侯景稍是沉吟,说道:“不如你我一起往北,去河桥固守,以待高王大军南下。无论如何,总不能让西贼北上晋地、河北。”
此策倒也实在,可刘贵却着实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去河桥?那不是就要与高昂那贼厮混在一处?这。。。”
“高昂再是可恶,也总比我两个孤军作战要来得好罢?”侯景沉声劝道:“我是河南大行台,这河南之事,终究还是我说了算。这样罢,到了河桥,我自会下令,我与高昂各自沿河立寨,分开两处,阿贵你则带领本部据守河桥城塞之中。如此,高昂碰不到你,自然也就伤不了你。”
刘贵点点头:“也罢。”
。。。。。。
七月初九,莫多娄贷文率部急进至新安,夜行不辍。
是夜,明月高悬,落下银辉一片,四野里都教照得清清楚楚。
不甚宽阔的孝水之西,有营栅连绵,分明就是裴果河东军暂驻的营寨。此刻一整座营寨都作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天气炎热,至夜里犹然不见凉快,箭楼上本该杵着的哨兵们一发跌坐地上,想必正在打盹。连那营墙上的火簇也都虚虚短短,尽显有气无力。
莫多娄贷文喜上眉梢,自语道:“裴贼果然毫无防备,此番赢定了!”当下振臂高呼:“杀!”
长矟指处,东军呼啸着扑入浅浅的孝水,踏波而来!
便在这时,通通通通,西军营寨里鼓声如雷,无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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