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欢也觉恻然,乃劝慰道:“姊夫虽是罪孽深重,可既是阿姊来求,我当保他无事,可好?”常山君这才哭哭啼啼地去了。
不久高欢亲自上书“求情”,连着三次,皇帝元善见才得同意,令释放尉景,复其爵位,然不复其太保之职。高欢便将尉景任为大丞相长史,自邺城迁出,去了晋阳。
继而便是权倾朝野的孙腾遭了殃---高慎弹劾其“肴藏银器,盗为家物;亲狎小人,专为聚敛”。一桩桩,一件件,皆作证据确凿,元善见再次“震怒”,诏令严办。
这一回依旧还是高欢出马“求情”,孙腾遂得维持爵位,然司徒及侍中之职均被革去。不久孙腾也步了尉景的后尘,迁往晋阳,同为大丞相长史。
称病家中的司马子如闻此,叹道:“高王这一手。。。玩得漂亮呵。”当下“抱病而起”,更自书称罪,说是自个“藏匿逃犯,罪不容赦也”。
朝廷以“查有其事”,撸去司马子如尚书令之位,改由高澄担任。不过相较尉景与孙腾两个,司马子如可实在好得太多---爵位封邑固然半点没少,实职也不过降了一级而已,仍居尚书左仆射之高位,侍中如故。
不出司马子如所料,刘贵这厮倒是好端端的,并不见御史台出面弹劾。
高澄与高慎雷厉风行,连“四贵”都悉数倒了霉,余人自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很快一大批贪佞官贵俱为弹劾,免官的免官,治罪的治罪。
高澄又令“榜于街衢,具论经国政术,仍开直言之路,有论事上书苦言切至者,皆优容之”。
于是东魏朝野“风俗更始,私枉路绝”。
不独如此,高澄亲为主持,改“停年格”(即不问贤愚,授官一律依年资分先后)之制,凭贤能选拔官吏。凡有才名之士,哪怕未被荐擢,高澄亦皆招致门下,与之游宴、论议、赋诗。高澄不类高欢,尤喜汉儿,故而深得北朝士大夫之心,皆称颂之。
高澄在邺城闹得风风火火,高欢在晋阳也不曾闲着,先颁《麟趾格》,统一律法,与民方便;又兴修渡口,煮海制盐,以增税入。东魏僧尼繁多,几达两百万之众,不事徭役,不纳赋税,高欢即令各州各郡不得再擅自兴修寺庙,违者以枉**罪,由是税赋大增。
东朝改弦更张,肉眼可见,一派兴兴向荣。不久,以邺城建成新宫,大赦,改元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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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肃贪任贤,朝野咸服,一时间声威大振,俨然已是高欢以下东朝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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