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娘不在意那些。我娘心里只有我父亲,她愿意就这么守在云家,守着儿女过日子。还有我奶刀子嘴豆腐心,虽说嘴上总嫌弃我娘,但这些年如果不是我奶护着,我娘的日子不会那么平静幸福。
我觉得我娘过得很好,不止是我觉得,我娘也是那么想的。”
毛一帆也没怀疑云悦撒谎,他记忆里的林氏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就不是贪心的人,相反还善良得不得了,极容易满足。
“毛百户,恕我冒昧问一句,以您的眼力,应该能看出我舅舅舅母是什么样的人吧。您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信了他们的话?”云悦对此还真是有些奇怪。
“老子见过不少守寡的女人,死了丈夫,在婆家被磋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当时听你那舅舅舅母说你娘在云家守寡过得惨,就没怀疑。
老子的媳妇去世好多年了,老娘又一直催着老子赶紧再娶一个。反正都要娶,娶你娘也不错,你娘对我有恩,娶她正好报恩,再说又能救你娘脱离苦海。老子觉得这是一举数得的事,就没反对了。”
这倒也说得通。
“后来你舅舅舅母说你娘不同意,老子就心生怀疑,查了查你娘在云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毛一帆说着停了停,看了眼云悦,“跟你说得差不多。可能在很多人眼里你娘过着苦日子,但你娘不觉得。
要老子说,你娘过得也算不错了,你奶是个好人,你娘也有你们这对好儿女。
那时候老子就歇了娶你娘的心,老子可不会故意强迫人!更不会强迫个女人!”
一直沉默的程二郎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毛一帆。
毛一帆被程二郎的眼神刺激到了,浓眉高高向上一挑,重重拍了下桌子,连着桌上的盘子酒杯也跟着跳了跳,“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老子?”
程二郎的确是不相信毛一帆的话,他可是听先生说过毛一帆这群土匪在招安前干了多少恶事。
强迫女人在那些恶事里简直都不算什么了,简直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毛一帆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功夫,他就笑了,“老子知道了,你小子是不是跟外面的人一样,以为老子是那无恶不作的土匪啊?”
程二郎心里猛地升起一股怒气,脱口质问,“难道百户没有吗?百户难道敢说你没有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吗?”
毛一帆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板着脸,难得正经道,“没有!老子敢拍着自己的心口说一句,没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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