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收拾了行礼,打算趁着大半夜逃走。
可惜赌坊的人也不是傻子,这种事他们见过太多了,还不起钱就趁着半夜跑路。
伊任青轻易地被赌坊的人抓住了,伊母那时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儿子要逃,她不意外。
唯一让她伤心痛苦的是儿子要逃,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个当娘的?甚至不带她一起走!这可是她掏心掏肺爱着的儿子啊。
伊母第一次骂了伊任青,还动手打了他,“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倒好,居然不要我这个亲娘。想甩下我自己跑!你个没良心的畜生!”
伊任青打小被伊母捧在手心里,从来没被伊母动过一根手指头,如今挨了打,顿时气得不轻,“你就是个拖累!我带着你能逃走吗?你口口声声最疼我,为我做什么都行。
可实际上呢?你心里就只有你自己!我这个儿子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母子两个就这么当着讨债的人的面吵了起来,两人吵得眼睛都红了,好像两人不是母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讨债的人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伊任青眼看着是还不起债了,伊家的底儿他们早就捞了个干干净净,再捞怕是也捞不出什么了。
再说伊任青能跑一次,那就能跑第二次第三次,一直派人盯着他,那也累。
赌坊的人倒是给肖家面子,在做决定前还问了肖家的意思。
肖家是恨死伊母和伊任青了,在知道赌坊对他们母子俩的打算,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死了算什么?生不如死才恐怖!这母子两个就活着慢慢受罪吧!
伊母被卖进了最下等的妓寮,那种地方来的男人都不怎么样,因为给几个铜板就能随便玩儿,来的都是贩夫走卒。
一个女人一天要接好几个男人,往往是一个男人刚走,还没来得歇歇,另一个男人又来了。
那里的女人没几年就会得脏病,要是病得不太严重,还能继续接客。
可要是浑身溃烂发臭,没法接客了,那就只能被赶出去,任你自生自灭。
被赶出去后,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得了那种病,眼看着是没活路了,身上又没钱,这跟等死又有什么区别?
伊任青先是被卖到了采石场,天天做苦力。
那里就是成年的壮汉都吃不消,更别提伊任青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别说一天了,他就连一个时辰都受不住,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散架了,疼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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