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李隆基的手笔么?
他倒不是怕王珺发现自己与萧江沅的关系,到时便是把萧江沅的女子身份告诉她也无妨,只是他怕她知道了之后,心里不舒服甚至难过,便不肯表里如一了。对于这个妻子,他终是有些敬重和愧疚的。敬重是因为她与自己相伴于微时,在最风雨飘摇的时候,也从未嫌弃、放弃过自己,愧疚则是因为赵柔姜一事。
赵柔姜当时被他安置在张瑋宅中,地位与外室无异。外室之子不论亲生与否,都算不得序齿骨肉,王珺身为主母,本可以全然无视的,就算后来赵柔姜难产死了,她也是占理的,即便是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却还是去了,还主动跟他提及将赵柔姜正式纳为妾室一事。
这虽是正室该有的心胸,他却知道,要表现出这样的心胸,实则要吃很多苦的。赵柔姜一事过后的几天,王珺长矛舞动时的风中,都浮动着一丝惴惴不安的烦躁和失落。
她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情义深重,他不想再让她这样了。
王珺细细地看了看长命缕的绳结,横了李隆基一眼,笑道:“这是三郎亲手系的吧?”
李隆基只得诚实得点点头,便见王珺叹了一声,道:“三郎系错了。男左女右,三郎怎么可以把长命缕,系在阿沅的右腕之上呢?”又转头冲萧江沅道,“咱们宅里没那么多规矩,你本身也不差,我来为你重新系一下,便不算纡尊降贵,你可不要再这样拘谨了。”
说着,王珺便抬手往萧江沅的右腕上伸去,却见萧江沅连忙后退两步,侧身一躲不说,还顺势将袖子拉回,盖住了手腕。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又动得极快,李隆基却仍是捕捉到了,登时怔了一下,无声地笑了起来。
萧江沅似也没想到自己反应这么大,忙整了整心神,道:“王妃终究是王妃,奴婢终究是奴婢,礼不可废,还望王妃恕罪。”
王珺不禁心下一叹,阿沅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这股子迂腐劲儿,比那帮酸溜溜的儒生还要过分。
见气氛有些尴尬,李隆基笑道:“阿珺不提起这个,我倒忘了。”说着起身走到萧江沅面前,“另外四条,你自己回去系在另一只手腕、脖颈以及一对脚腕之上。今年,我便当你年岁初满十五,至于生辰,你喜欢哪日便是哪日。今日你也累了,便退下休息吧,传膳之事叫阿仲就行了。”
萧江沅恭敬一礼,这才退下。
这一夜,她竟莫名地睡不着,脑中总会浮现王珺、刘兰娘和赵柔姜的面容和身影,耳边也似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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