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队伍就仿佛被无形的刀子剜掉一块肉,人数锐减。
身后的追兵不即不离,始终保持着一个足以让人崩溃的压力距离。
赵云的旗号更是如影随形,那杆耀眼的银枪时不时便会出现在视野尽头,带来一阵阵的恐慌和溃逃。
种师道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将领们也大多失散或战死。
他从一开始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和交替掩护,到后来,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次次的放血切割。
部队的士气彻底崩溃了,逃亡变成了唯一的目标,建制荡然无存。
天色微明之时,种师道回头望去,跟随着他冲出重围的,已不足三千人,而且个个带伤,神色惶恐,盔歪甲斜,与昨夜出城时那三万精锐之师已是天壤之别。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过了前面的那一道坡,就到了陇县了,咱们就安全了!”种师道一边撕下自己的披风,简单的包扎了自己的伤口,一边向着后面的兵马鼓舞道。
种师道的话,让这些即将走向崩溃的残兵败将升起了最后一点希望。
原本已经将要彻底崩溃的兵马,浑浊的眼睛里重新亮起微光,几乎耗尽的身体里又压榨出最后一丝气力,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向着那道象征着最后希望的坡顶攀去。
种师道裹紧披风撕成的简陋绷带,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看着身边这些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儿郎们落到如此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焦虑与疲惫压下,必须带着他们抵达陇县!
陇县虽然不是什么坚城,但至少也是一座城池,只要逃了进来,有了城墙的阻隔,至少能够给将士们一点喘息之机,让将士们吃上一顿饱饭。
队伍艰难地爬上了坡顶。
然而,就在他们视野豁然开朗,期盼着能看到陇县城墙轮廓的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坡顶之后,并非预想中通往陇县的坦途。
就在前方不足两百步的开阔地上,一支军容严整,杀气森然的军队,如同铁铸的壁垒,沉默地扼守在那里。
“种师道,某家王伯龙,等候你多时了!”
“今日,尔等不降则死,别无他途!”一匹高大的战马之上,王伯龙冷冽的声音开始响起。
他早就已经听从白起的命令,带领五千大军,以逸待劳,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姓王的,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已经处于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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