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京,庄子里的日子清苦,我已让人传出流言。”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灰尘在屋中浮动跳跃。
她嘲讽地笑,抬头看着房梁,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这房梁足够高,一命不但能换一个清白的名声,还能让我过上无忧的好日子,很划算的,娘……”
这是她进屋后叫的第一声娘,却没让柳如珍感觉到丝毫温暖,只有遍体的寒意,剜心入骨。
外头的天忽然就变了,阴阴沉沉,乌云顷刻将日头盖得严实,屋内愈发昏暗,她看不清苏心幽的神色,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苏心幽没再接话,从食盒底部掏出一捆麻绳递去。
柳如珍没接,绳子被扔在她脚下。
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她抬起脏污的袖子抹了把,屋内已只剩下她一人。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接着震耳的雷鸣传来,泼天大雨倾盆而下。
……
雨下了整整一夜,翌日清晨放晴。
空气被雨水洗涤过愈发清新,干枯的树枝却经不住摧残,叶子落了满地。
柳如珍自缢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我先前说她是冤枉的你们还不信,若不是冤枉,何故以死正名?”
“苏家好歹是个名门望族,怎的会出现这种事……”那人一顿,“苏将军可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身边那个白姨娘从中作梗。”
“连尸体都没运回来,心幽小姐只能在东宫为生母守孝,真可怜。”
街上议论声不绝于耳,苏年年冷脸坐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腕上的血月镯。
念桃紧捏着帕子:“小姐,这些人惯会胡说八道,流言可畏,用不用奴婢找人压一压?”
苏年年弯唇,乌黑干净的眸子闪过阴冷。
虽然对苏心幽的作为早有猜测,可真的得知柳如珍死了的时候,她有一瞬诧然。
“去晏王府瞧瞧。”她朝念桃比了个手势。
洗白了自己,还顺手抹黑苏府和白姨娘,哪有那么好的事?
时辰尚早,萧晏辞还没从宫里回来,苏年年一边逗弄麒麟一边等。
半年多过去,麒麟越长越壮实,如今已到她的大腿,一身毛发黑亮威风,半点没有从狗市接回来时的可怜模样。
麒麟好久没见她,兴奋地摇着尾巴往她身上扑,苏年年躲不过,急道:“麒麟,坐!”
麒麟还是很有狗德的,听见指令立马坐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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