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换好衣服,把玉笛收进怀里,又躺下,呆呆地看着屋顶。
为什么会这样呢?
萧晏辞那么周到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忘了把今日的事告诉她,只能是刻意隐瞒。
可是为什么呢?
她知道萧晏辞很爱她,她也爱他,而且在慢慢地依赖他。
按照玉泽的话来说,他们难道不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吗?
玉泽讥讽的笑容频频出现在眼前,刺得她心里发疼。
这一路她想了许久,饶是想帮他开脱,她站在他的角度,也没想出合理的解释。
苏年年撩开帘子往外走,从周游这带走了不少药材,周游见她情绪低落,没多问,只说有事的话可以找他。
苏年年道谢后,看了门口系着的马一眼,抬脚错过,往苏府走。
萧晏辞为她挑选的马跟玉泽一起死了,这匹她在猎场走了许久才找到,大概是玉泽的。
刚靠近苏府,周围守着的人匆匆离开。
没猜错应该是去给萧晏辞报信。
苏年年没理会,径直走进苏府,回了月年院,躺在榻上呆呆地望着帐顶,陷入等待。
她需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
她躺在榻上,思绪越拉越远,她想起折画。
当时折画在晏王府书房偷走布防图,萧晏辞几次三番试探她,怀疑是她泄露的。
可重生以来,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萧晏辞的事,更没跟萧南有半分越矩的牵扯。
不知过了多久,周游开的镇痛药过劲儿了,她的伤口隐隐开始痛起来的时候,门被人猛地推开。
苏年年侧头。
“年年!”
萧晏辞发冠散乱,模样十分狼狈,他快步走到榻前,差点被桌角绊倒,慌张之色尽显,“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仔细端详。
那双血丝遍布的凤眸,加上他一连串的动作,一瞬间让她想起前世。
前世弥留之际,他也是这副神情,情绪激动,面上似有悔意。
苏年年没应,将他的手拂开,坐直身子,乌黑的眸望着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萧晏辞被她生冷的眼神刺得心中一痛,薄唇动了动,终于确定心里的猜测。
方才他四处寻她,已经有在猎场遇见她的暗卫向他禀告情况。
苏年年新年才给王府众人贴心地准备过礼物,不会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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