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讲话还是动脑子的。
陈桐生便皱眉头,把他大眼睛吓得颤一颤,整个人又湿淋淋的,乌黑的发丝贴着雪白的脸颊,此刻又像是一个晒了阳光,在日头下融化起来的雪娃娃了。
长公主府?
“长公主是个什么公主?”
宋川白解释说:“我娘是皇帝的长姐,她就是长公主。”
陈桐生诧异的停了步子与他对视,眉毛一扬道:“皇帝没有什么长姐,只有一个远房堂亲表姐,现任大祭司,那是我娘!”
两厢对视,陈桐生回过点味儿来,又问:“你是哪朝人?”
“大周。”
“没听过。”
对话到这里,陈桐生才突然咂摸出一点不一样的感觉来,她看着宋川白讲话的唇形,发现倘若用北朝的聆语来看,他的口型与聆语发出同样语句的口型根本完全不一样。
由于北朝人早年长期的迁徙与躲避习惯,聆语的古语发音唇舌的动作较小,发声较轻,讲话时语句轻而快,发音干脆,到后期聆语保留了轻特点,有些人的习惯发音反倒会拖长,相应的也会加重语音,部族时期曾经又过一段时间,人们分派别分居在原野上,这样在不同的派系家族之间形成了类似于方言这样的语言差别。
陈桐生是典型的古语发音,在聆语里用词偏向于直接简短,口腔发音因素多,轻快干脆,而宋川白是大周中原地带的语言,讲究的是抑扬顿挫,字正腔圆,说话时口喉舌皆动。
这样两个语言体系完全不同的人竟然能够毫无障碍地直接对话,而双方都一开始甚至都察觉不到,这本身便是一件非常之诡异的事情。
只能说要么两人对彼此的语言,已经熟悉到与自身母语相同的地步,并且有与对方语言相符的生活环境,在听到对方语言时甚至不需要自己的母语来做含义转换,而是像母语一样直接在脑内被反应。
但这对大小生活在北朝王宫的陈桐生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别说是其他王朝的语言了,就是外族人写的字画的画儿,她都没多看过。
她又叫宋川白给她在手心写几个字,最终确定下来,尽管宋川白写出来的字完全与聆语五无关,字的解构笔画连字形都相差甚远,但只要她却在看清那个字的时候,脑子里第一蹦出来的,不是与这个字相对应的聆语,而是这个字更加形象化,生活化的直接含义。
这就非常有意思了。
陈桐生是对大周的语言直接无师自通了,而宋川白也对发音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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