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这个时候也无法过去。
她在极大的恐惧中反而出奇冷静了下来,接着乱闪的火把光望着混乱的人群中,并未曾发现冯曦文的身影。
他撤了。
王澄南忽然地松下一口气去,冯曦文逃跑会带着荣怜儿的,只要不是撤的太匆忙,只要不是,只要不是......
王澄南指甲深深地陷进自己的脸,她用尽了平生力气,将脸上挖出层叠的沟壑来,高的是山,低的是水,山谷间的河水汩汩而下,滴落在她脚上,将衣角与鞋面染得殷红无比。
他一定会带着荣怜儿走的。
他怎么可能不带荣怜儿走?
他必须要带怜儿走!
王澄南恍惚间跟上去,还未到那些混乱的,一群毫无神智的鬼行,与绝望人类的相互撕咬搏杀前,忽然就站住了。
她一动不动,眼前那半人高的草丛也一动不动,里面那个人依然一动不动。
王澄南凝视了许久,身边的一切都弱化散去了,她忽然跪了下去,毫无尊严,手脚并用地爬过血淋淋的泥土地,她手中的风灯仍然在坚持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她向那个一动不动的人,黑暗中的人爬过去,她看见了熟悉的一双鞋,鹅黄刺绣。她看见了熟悉的裙角,嫩绿包边。王澄南爬跪在那个支离破碎的人面前,一根木刺,从那个人的脊背下方穿上去,从她另一侧的肩膀上穿出来。
黑红的木刺头直指天空,而那木刺本来是褐黄色。
王澄南抬起头,看见这个人胸口上,插着一把还未来得及拔出的剑。
这可以是她在今晚刚离开营地时,听见的交谈声里,这营地里的将士里,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剑。
但王澄南又忽然觉得认识这把剑的主人。
她从怀里掏出那块不属于自己的玉佩来,轻轻地说:“你怎么把玉丢了?丢了它怎么保护你?我给你带回来了,来,戴上。”
那草丛黑暗中的人影没动,王澄南有些疑惑,往她面前又捧了捧,急切地:“怎么不戴上呀?快点呀。”
她再往前送送,自言自语地嘟囔:“是不是太困了,睡着了?”
她凑过去,却突然碰到了半温半凉的血肉,王澄南大叫一声往后摔去,手里的玉佩也就随之摔进了草丛里。
“你不要戴就不戴,怎么还打掉它!”王澄南斥责面前的人,双手在草里乱摸,去找那玉佩:“怜儿,你越来越脾气大了。”
她怎么也找不到玉佩了,急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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