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的背影看上去摇摇欲坠:“这么大的事情,宋川白若是事先有计划,不应当不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地下行宫的?”声音中的情绪听上去有种破碎的悲伤与害怕茫然。
“那个行宫与郑棠年幼时被关的地方不过一墙之隔,”纪英不禁道:“想来是周莞昭告诉他的,这个女人在最后还不死心,还想拉所有人一把,若是宋川白成功了,於菟便遭重创,若是宋川白......”
“宋川白什么?”陈桐生接着问:“宋川白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按纪英方才话语的逻辑来看,其实从情理上是说不通的,且不说周莞昭这样一个极其要强,直接杀人取道的人。一个为了稳住局面,不惜将鬼行尽数杀干净的,毫无心慈手软之人,在此刻忽然就无计可施一般放弃了。她如此看重宋川白,将他视为最后一个知晓自己秘密,也是最后能够交心的人,她为何会突然将这么危险的事告诉宋川白?
她难道不怕宋川白出事么?
这可能极有可能在地下直面於菟的行动,她难道不怕宋川白被於菟直接一口吞了,不去告诉武力在凡人中几乎是巅峰的陈桐生,却要去告诉宋川白?
还是说,她原来的意思是让宋川白转告给自己,而宋川白隐瞒了?
不,不可能,周莞昭不会干这样多余的事,她又多心,做事不留余地,就算她自己不屑于看见陈桐生,也会叫一个心腹太监来跟她说,末了再威胁她一下,确保陈桐生确实会按自己安排的行动下去。
纪英道:“周莞昭如今就在衔霆殿,你为何不去问她?”
“叛军攻进衔霆殿时,宫人作鸟兽散,只有周莞昭八风不动,看上去仿佛像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事,而你也确实没有进入殿内,更没有动她。”陈桐生回过身来,眼神瘆人:“那么,你又是如何与周莞昭联系上,如何知道她在殿内,又是如何知道,宋川白与方茗的行动?”
纪英如同被冷水当头一泼,方才的怜惜都被那眼神的注视下烟消云散,面前都终归不是自己那个被算计了,就去向宋川白求助,最后又狼狈逃出京都,狼狈流浪的姐姐,而是背后有人支持,实实在在磨砺了五年,恢复了记忆的北朝陈桐生。
他张了张口,显现出一种忘形被揭穿的狼狈神态来,陈桐生将眼睫低下去,慢慢越过他就走了过去,并不是想听他解释的样子。
“那是因为......”
陈桐生抬不起手来:“你只用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就够了。”
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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