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没必要,自己是一个要走的人,是一只垂垂老矣的鹫鹰,他又喝了一口酒,举着酒葫芦,说:
“江小儿,这酒葫芦送我吧!”
江自流愕然而立,愣了半响,含泪点头。
老鹫鹰兜起狐裘,随手扯来一只长树枝,笑道:“老头儿我就先走了!”
他向后挥了挥手,潇潇洒洒了无牵挂,背影没入密林,踏着斜阳温柔,将那积蓄已久的歌儿唱罢:
“你有三尺劈天剑,我有一道倚风歌,世人都羡长生好,冰湖独坐钓渔歌”
身后窸窸窣窣的树叶响,隐隐有刀剑之声,他也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的喝酒走路,面颊红润如红花,一阵黑风席卷而来,窥心阁十奴如落羽般飘下,纷纷退在两侧,白袍儿阁主缓步走出,手里的翠玉折扇一收,众人同时俯身拜倒
“老前辈,受窥心阁一拜!”
老鹫鹰捋的胡子笑道:“想不到我一介武夫,还能受你窥心阁主一拜,哈哈~,就赏你一道倚风歌吧!”
手里的树枝划过,这一剑,再不能劈天断地,风声所掠,白袍儿阁主的面具断为两截,应声落地。
老鹫鹰看着惊慌失措的江自流,只是沉沉一笑,身子绕过一众阁奴,朗声说道:“江小儿,这窥心阁的佳酿果真香醇的紧呐!”
江自流狼狈站起,十阁奴护立两侧,被他懊恼的拨开,他对着那飘然而去的背影,喊道:“老前辈,那日您问我,为何楚奴狂不记恨你杀他一门十徒儿,我现在就讲给你。”
老鹫鹰并不怎么理会,只挥了挥手,说“你窥心阁价儿高,老头儿我付不起!”
江自流板着脸,说:“今日的窥心阁也重义轻利一次,钱,分文不取!”
“哦?那你说来听听!”
十年前,他鲜衣怒马,鬓角尚无华发。
十年前,他孤身北上,踏雪疾行,腰间那把‘浮世味’,斩出赫赫威名!
十年前,他与楚奴狂相约且战亭,漫天雪飞,他枯等数日,却不见楚奴狂赴约而来,直到雪落天晴,愤愤离去。
却在这时,十二人纷纷而至,他目光如电,却怎么也寻不出楚奴狂的影子,便问:
“他为何不来?”
楚奴狂十名徒儿,还是四凶之二——梼杌穷奇,有一大堆的说辞,他都听不懂,他只知道,那个与他一般威名的楚奴狂失约了,他心下怅然,一剑劈断且战挺,叹道:
“他不来也就罢了”
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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