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儒都是眼中精光涌动。
立在不远处的那些后辈已经难以抑制上前的冲动。
成为徐谓的弟子,得其倾囊相授,此生成就无量!
“青藤先生,皇城书院有的是大儒,白鹿山太远,依我看,你就在这永定河上传道讲学,来者不拒,岂不快哉?”
韩牧野看着徐谓,朗声开口。
他没有劝徐谓不要散去修为。
这等大儒行事,一旦选定目标,就不会更改。
不过韩牧野给了徐谓建议。
不去皇城书院,不去白鹿山,就在这永定河上传道受业,独成一派!
徐谓去皇城书院,也就是大儒中一位,一身修为散尽换来的五十载,说不定也是碌碌无为。
他要是去白鹿山,倒是能让无数儒道学子景从,提升白鹿山书院的名声。
但韩牧野知道,徐青藤的治学之道与白鹿山是不同的。
白鹿山求的是入世,带剑修行,徐青藤崇尚出世,清谈诗词。
倒不如让他在这红尘烟柳之地,泛舟江湖,成为一个传奇。
等五十载之后,他如果有所悟,或许一步成圣。
若是无所悟,那就沉入大河,浪荡自在。
“好,好,人都能建书院教学子,我徐谓为何不能?”
徐谓长笑着看向四周,高呼一声:“从明日起,我青藤徐谓就在永定河上——”
他话没说完,就听韩牧野高声道:“青藤先生,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何不就今日?就现在。”
看向四周,韩牧野伸手指向仙舟周围环绕的那些画舫:“这里有无数儒道学子书生,无不仰慕先生才学,先生不如今日就挑选弟子,我们还能做个见证。”
说着,他抬手将一份手书拿出:“刚才我在路上收到一份书册,作者乃是观湖县学子齐常,这稿子不错,青藤先生可一阅。”
韩牧野的声音响亮,十里可闻。
远在河岸边,一位手中端着酒盏的青年本准备将酒送到嘴边,听到韩牧野的话,忽然一顿,整个人愣住。
“振通兄,是你的稿子!”他对面的青年一声低呼,仿佛被蛇咬了腿,一跳爬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齐常点点头,在周围无数学子羡慕的目光中淡淡道:“民生兄,淡定,淡定,喝酒。”
他将酒盏往嘴里送,却送到了鼻尖。
仙舟上,徐谓轻轻接过那书册。
他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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