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柔和下来,他牵起女子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月凝,并非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太后想要回宫罢了。”
“那咸阳城中的闲言碎语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阿政不愿接太后回宫,所以她打算用舆论逼迫你妥协?”
哪怕未知事情全貌,但楚月凝还是凭借几条线索拼凑出了真相,她连珠带炮地询问,美眸中的怒意几欲喷薄而出。
她虽居于宫中,却并非消息堵塞之人,近来暗讽阿政不孝的无稽之谈自然有所耳闻,她现在过来也是想了解具体情况。
嬴政注视着气呼呼的娇人儿,眉宇间盈满了心疼,他抚摸着她的脊背,语气不疾不徐地安抚。
“月凝,气多伤身,不必为此事劳神,放心,我会妥善处理。”
“阿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凭什么这般理所当然、毫无愧意?”
“明明是她对不住你在先...呜呜......”
说着说着,楚月凝气得眼眶发红,哭得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一颗颗顺着粉颊滑落。
她觉得自家阿政就像地里的黄花菜,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登临王位,又被亲生母亲联合权臣打压。
孤立无援的小少年只能伺机蛰伏,茕茕孑立地度过了无数腥风血雨、刀光剑影。
无人问他粥可温,无人与他立黄昏。
灼热的泪水滴在嬴政手背,他用指腹揩去小妻子脸上的湿润,眼底盛满了爱怜与疼惜,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
“月凝,别哭。”
“我早已不是渴求父母之爱的稚童,如今我只想守护你与孩儿。”
他的前半生就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大雨,阴郁漆黑的乌云压在心头,数不尽的苦痛与恶意汇聚成无底深渊,随时拉他坠入黑暗、无法回头。
忽然有一天,雨声渐止,乌云尽散,明月高升,皎皎清辉倾泻在心头,洗涤灵魂、返璞归真,躁动不安的心灵找寻到了宁静港湾。
往事如烟,嬴政不想过多计较,然而楚月凝却想为她的阿政讨个公道。
“阿政,让太后回宫一趟吧。”
“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回雍城,让她再也不敢踏入咸阳半步。”
定定看着眼睛红肿、面色坚定的女子,嬴政沉吟片刻,无奈叹息一声,颔首同意。
是他之前处理得不够干脆利落,现在还要让月凝劳心劳神。
次日,准许太后回宫的诏令下达,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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