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谁出门了?最近早晨都不常见你的,在家干嘛呢?”
就在夏目直树把垃圾扔进村里的集中处理站时,迎面走来一群扛着桌椅的汉子。
他们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见到夏目直树之后非常高兴:“直树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小孩子不用出来帮忙的。”
旁边的人便啧了一声:“直树是出来扔垃圾的,这都看不出来吗?怪不得出去打工的时候人家不要你,打灰都打不明白。”
那汉子便摇头叹道:“你精明也没人要你呀,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你不还是跟我一样在家里窝着?”
旁边的人回答:“等明年开春再出去想办法呗,大城市里要是找不着活干,就只能回来求……”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同伴捂住了嘴,皱着眉轻声呵斥:“别在人家孩子的面说这些!现在哪家也不容易,自己想办法。”阑
夏目直树耳朵微动,其实听到了这群村民的谈话,只是笑了笑,只当是没听到。
如果是放在七八年前工厂订单多的时候,夏目悠生的那个工厂完全能容得下全村人去干活,给大家开的工资虽然比不过在外面打工,但安安稳稳过日子是没问题的。
但当时村民们都婉拒了夏目悠生的好意选择了外出打工,夏目悠生没办法便只好招了些镇上的工人,如今经济不景气之后,外出务工的人都回来了,找不到活干,再想回头,夏目悠生已经因为订单骤减发不起那么多人的工资了。
所以村民们也都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都知道去求夏目悠生,好心肠的夏目一家一定会同意招工,仍以平均工资的待遇优待同村人,但没人愿意拉下这个脸来。
村里人最在乎这些了,低头不见抬头见,脸面总是最重要的。
夏目家不说什么,其他人也会戳嵴梁骨的。
这也更能体现出村田那天央求夏目直树的苦衷,要不是真的家里揭不开锅,儿女上学要钱、还有个母亲要吃药,村田那种村里顶天立地的汉子断然不可能低这个头的。阑
夏目直树如是想着,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那天晌午连饭都没吃便忙着去邻村做木匠活的村田。
那种手足无措的拘束,像是弄坏试卷的内向孩子憋红了脸,也不好意思举手告诉老师一般窘态。
只最后抿了三遍唇、咽了四次喉,才说出句“代我去求求你爸。”
不该这样的。
他想,村田叔该有更好的生活,再抬头看看这些淳朴的村民,他们也同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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