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念头,我便急着去求父母去向私塾先生提亲——正是您那天撞见的。谁成想大水冲了龙王庙,本来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样被我搞砸了。”
店老板端上馄饨和凉菜,谢彦开不置一词,一勺一勺的吃起了馄饨。
怀安紧张的手心冒汗,可是干看着别人吃饭不礼貌,只好陪着吃几口,全卡在喉咙口下不去。
谢彦开搁下碗,怀安也搁下碗。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婚姻。”他说。
“我懂。”怀安积极回答:“就是两个人,有足够的钱,有共同的理想,对彼此又很仰慕,就会渴望对方成为自己一生唯一的伴侣。”
谢彦开险些呛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怀安察言观色,见谢彦开并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说:“谢伯伯,我是来求您老人家原谅的,至于婚事,还当以父母之命……为主,只是我和韫妹妹两情相悦,我们小辈的心意,也请您酌情体谅一二。”
谢彦开轻哼:“油嘴滑舌。”
怀安笑道:“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只是嘴上有点聒噪,心地有多纯良,您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谢彦开丝毫不给面子。
怀安不急不恼,依旧赔笑:“是,倘若有人想娶我的女儿,他就算发毒誓一辈子对我女儿好,我也断然不会相信的,古话怎么说来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
谢彦开气的直想笑:“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
怀安赶紧为谢伯伯夹菜:“您不生气了吧?”
谢彦开没有接话,慢慢的将碗中馄饨吃得只剩汤底,然后开始喝汤。怀安的小心脏就这样被慢条斯理的反复□□,这时才知道状元和探花的区别,老爹气急了只会打人,心理威压才能让人破防啊。
终于,谢彦开开了尊口:“我这个女儿,很有些不同。”
怀安抬起头来。
“她从五岁起跟着三个哥哥读书,读到十二岁,可以说要诗就诗,要赋就赋,就连八股时文也写的比哥哥们要好,身边的人常开玩笑,说她将来必是个女状元。谁想她当真了,收拾书箱,打算跟她三哥一起报名参加县试,被她三哥嘲笑一番,才知道女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她那天哭的,两眼都肿成了核桃,我和她母亲瞧着心疼,那几年时常带她出入公门,也极少限制她外出,加之江南民风开化,养成了今日的性子。”
怀安暗自唏嘘,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谢韫要让更多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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