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缺氧般的感觉。
她转身,不甚自在地将剪刀换成镊子。
奚澜誉全程就这样懒散看着她,他微微侧身,方便她消毒。
可能是他忍痛能力强,又或者是他习惯喜怒不形于色。
宁枝清理伤口里的细碎石子时,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片刻,奚澜誉放在身侧的那只手动了下,两人现在几乎是贴在一起,那手一动,宁枝便感觉她半跪在沙发上的大腿似乎被风轻轻拂了拂。
只是微不可察的一下。
尽管宁枝知道奚澜誉并非有意,但她还是没来由的有点紧张,她指尖扣了下掌心,一边小心地为他处理伤口,一边出声缓解这紧张:“你为什么不去北辰啊?”
奚澜誉懒着嗓子答:“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去呢?
宁枝想了想,和盘托出她心中的想法:“嗯……北辰不是你名下的医院吗,正常人都会第一选择自己信任的地方吧。而且,你这伤口肯定越早处理越好,你来我们这,反而额外等了好久,这要是再晚一点,搞不好都得化脓。”
奚澜誉捻了捻指尖,忽然目光渐深,似笑非笑看向她,“那你说,我为什么不去北辰要来这里?”
宁枝正在消毒,结束后,不知怎的,她鬼使神差像对小朋友那样对着伤口吹了一下。
那轻柔的微风,让奚澜誉的身体一瞬紧绷。
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收紧,肌肉紧绷,伤口又开始溢血。
宁枝被他突然的举动带得一顿,手里的工具不觉重了下,压在他伤口上。
奚澜誉闷哼一声。
宁枝忙将镊子拿开,“对不起对不起。”
她又对着那伤口吹了吹,奚澜誉沉沉呼出一口气,另只手伸过来,碰了碰她的脸,嗓音压抑而克制,“别吹。”
宁枝“哦”了声,脸上那被奚澜誉指尖碰过的地方,微微泛着麻。
连带着,这感觉蔓延到全身。
她不由想起自己幼时坐过山车,那行到最高点,再一下子俯冲下去的失重感,在多年后神奇地契合她此刻的心情。
宁枝敛眸,闭了下眼,“你刚刚问什么来着?”
相处这么久,宁枝大概明白,奚澜誉这人的耐心其实十分有限。
并非他性格急躁,而是他不屑。
一种骨子里带来的傲慢,让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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