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她的头发,细心地将有些湿的捋到她耳后,问,“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宁枝不说话,只看着他。
她眼睛又大又亮,此时看着更甚,像北城大雪天,一瞬的骤白。
奚澜誉喉结滚了滚,将手覆在她眼睛上,轻轻揉两下,“那等你睡着再去。”
奚澜誉在这方面一向很坚持,也不光这单单一个,奚澜誉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就是有一种近乎古板的固执。
宁枝早猜到他不会轻易妥协,她嘟囔声,身体本就在沉睡的边缘,被他这么一揉,光从指缝间泻入,宁枝眨了眨,眼睫扑在奚澜誉掌心。
他笑了声,松开些许。
宁枝很快睡着。
……
再次睁眼,已经是半夜。
宁枝动了下,忽然感觉自己被禁锢着。
她有点迷茫,下意识闭一下眼,睡前的记忆回笼。
尽管这件事她想过好多次,但当她真的趁着意识涣散时讲出,宁枝还是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害羞。
她垂眸,试图把奚澜誉的手拿开,再偷偷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有些低哑的嗓音,“醒了?”
宁枝被他那一声吓到,身体颤了下。
她“嗯”了声,有点急,低头去扒他的手臂,想开溜。
奚澜誉箍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忽然用力,将她拉近自己,依旧放在那的手下意识又揉了揉,低声问,“还疼不疼?”
睡过一觉,宁枝觉得舒服许多,她摇摇头,“好像不疼了。”
奚澜誉听完,笑了声。
他掌下翻转,突然将宁枝翻个身,两人呈“对立”方向。
互相看着对方。
从眼睛到鼻尖到唇,描摹一圈,最后又回到眼睛。
奚澜誉是将她钳制的,他看了会,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下,挺无赖的语气,“既然不疼了,那是不是该考虑对我负个责?”
宁枝愣了下,深觉莫名其妙,“……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负责?”
话一出口,宁枝怔了怔,她好像,突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觉。
但她睡觉时有个不太好的小习惯,就是,她必须得缠着个什么东西,才能放心睡过去。
要么是玩偶,要么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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