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近乎消失殆尽了。
宁枝心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其实,她过往有无数次想过要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宁枝又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说,说她曾差点被……还是说钱家背后藏着的那些腌臜事。
再者,他也是男人。
这世上,真的会有男人不介意这些吗?
哪怕并没有发生,可这样的一个可能性便足以成为两人之间的芥蒂……
宁枝很清楚自己没有勇气。
从前是不想,后来是不敢。
这个点,奚澜誉不在楼下,宁枝想了想,他大概是在书房处理文件。
宁枝犹豫一霎,还是选择立时拾级而上。
推开门,奚澜誉果然在。
他陷落在窗前的沙发里,背光,正跷着腿翻文件。
宁枝发现,比起冰冷的办公桌,他似乎更偏爱沙发这种,天然便会令人觉得放松的地方。
此时正是黄昏,那澄黄的光自背后笼罩,让奚澜誉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格外柔和的错觉。
是的,只是错觉。
宁枝听过钱维远告知的情形,她现在很清楚,奚澜誉对钱思宇做了什么。
她由此更加明白,奚澜誉这个人,那仅存的柔和永远都会藏在不可见的阴霾里。
奚澜誉在宁枝进来的那一霎,便已将文件合上。
他习惯性捉了下宁枝的腕,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下一刻,奚澜誉偏头,正准备像往常那样亲亲她。
宁枝却下意识将头避开了。
奚澜誉这才觉出几分不对劲,他掰过宁枝下颌,认真审视她片刻,嗓音沉沉,“怎么了?”
片刻,他笑一声,“怪我昨天坏了规矩?”
宁枝无意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她看眼奚澜誉,默默在心中斟酌用词。
很快,她抬头,同奚澜誉的视线对上,“今天钱维远找我了。”
奚澜誉神色一凛,一瞬了然宁枝这是为何。
他冷嗤声,“为了他那个混账儿子?”
宁枝慢吞吞,点一下头。
奚澜誉转而看着她,指腹擦过她的脸颊,问,“那你怎么想?”
宁枝还能怎么想,她沉默一秒,开口,“钱维远说当年确实是他们委屈了我,所以你教训钱思宇,替我出气也是应该。”宁枝顿了下,语气实在忍不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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