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宁枝套裙子的手一顿,脸颊红得更透了。然后奚澜誉却还不准备放过她,他看着她那因猛烈过后尚有些红肿的眼眸,笑一声,毫无脸皮地袒露心声,上回你又不肯……
宁枝紧急回身捂他的嘴。
奚澜誉笑了声,配合闭嘴,只是那眼神却依旧慢条斯理地,像餍足后蛰伏的豹。
宁枝警惕看他一眼,将手放开,手伸到后面去系暗扣,奚澜誉自然而然地俯身接过这项工作。
他做事一向有始有终,谁解谁系,原则到位。
被他指尖拂过的地方微微发着烫。
宁枝抿唇,无意识蜷缩着,攥紧那方才用过的枕头一角,她小声,尚且紧绷,“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的。”
奚澜誉不太诚心地“嗯”一声。
有一就有二,下次还敢。
宁枝瞧着他心情似乎确实好上许多,她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比起问张屹,宁枝还是更愿意奚澜誉亲口告诉她。
奚澜誉听了,神情没什么波动,只轻推着宁枝起身,两人一道向外走,待行至停车场,坐进车内,沉默良久的奚澜誉才开口,嗓音有些磁沉,“枝枝,过段时间,我大概得去趟欧洲。”
宁枝搭在膝上的手微微紧了紧,“……为什么?”她顿一下,偏头看向奚澜誉,“这么突然?”
奚澜誉手肘屈起,撑在窗沿,看着有种与车窗外夜色融为一体的缄默。
他拿下眼镜,深深闭眼,揉了下眉心,嗓音淡漠,“奚跃霆给我找了点麻烦。”
宁枝一瞬想说,何必在意他,你又不欠他什么。
可当她从那淡漠的嗓音中听出几分疲惫时,她指间扣了下掌心,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
毕竟在他年少时,所有人的指责都是朝向他的。
宁枝深深呼出一口气,北城起薄雾,车辆行驶在迷途,窗外风景倒退,她突然觉得看不到方向。
可那看不到方向的又何止她一个。
宁枝伸手去握紧奚澜誉,他指尖覆一层湿润,是方才清洗时尚未蒸发掉的,她俯身亲了亲,索性头一偏,枕在他身上。
那寂静的车内,一瞬飘来的清冽雪松香,让她不由去想,或许他并非不知,只是跨不过……这近乎无解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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