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了人,桂芬都比较客气,笑脸相迎的,遇上婶娘嫂嫂们带着娃一起来的,桂芬还拉她们在院子里坐会,聊聊天,逗逗娃。看着让军渐渐长大,谦国每天都不闲着的样子,桂芬很知足,脸上时常都流淌着笑意。
乡下人,最闲的还是正月的时光,妇女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是最多的,一天三顿都端着饭碗,聚在门前的小广场上,聊的话题最多的也是谁家姑娘谁家小子的,有时聊的起劲的时候,都忘记回家洗碗,忘记喂鸡喂猪的。其实母亲这几天也都是有意的去与这些妯娌婶娘们聊天的,打听哪家有适合老三谦民做烧锅的姑娘。
这天,中街的陈婆给下对门的人家的老二烧锅的接生呢,晌午时分,陈婆的孙女陈凤过来接陈婆婆回去,陈婆年龄八十多了,还有一只脚有点不得劲,走路需要人搀扶着才好。陈凤,过了年刚刚二十二岁,个子不高,格子褂子外面套着个碎花小棉袄,留着个马尾,眼睛大大的,清澈的能看到面前人的影子,一双眉毛生的真好看,柳叶似的,浓黑浓黑的,与这一双眼睛配起来,天衣无缝。陈凤未进门就喊上了,“奶奶,奶奶啊,您可搞好了啊,搞好了我牵您回去啊”。此时,巧了,谦民与母亲恰好在下对门的邻居家里,去给对门邻居道喜的呢,谦民随着陈凤的清脆的声音刚要出门,陈凤也在此时抬脚进门,四目相对,谦安一下子愣住了,站在那,迈向门外的半个脚步收回来了,脸“嗵”的一下红到脖子边。
“哎哎,张师傅,让下哈,你站在这,我怎进来呢?”陈凤认识谦民,之前谦民在她邻居家做过篾匠活,她看见过。
这下谦民才缓过神来,心还在那“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刚那一刹那间,谦民在陈凤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似乎照了一回镜子。谦民很快的撤回了自己的眼神,有些慌乱的、急促的声音回答道“噢,噢,噢”,连续说了三个“噢”。这一切都被身在谦民后面的母亲看的真真的,母亲也瞟了一眼陈凤,是的,陈凤长得秀气的,眼睛会说话的,声音也好听。
母子二人快走几步就到家了,“谦民啊,你刚刚是不是看陈凤都走神了啊?”
“哎呀,妈,你看你说的哪里话啊”。
“不承认么?你把手拿给我看看,你看看你手心冒汗没?”
“哎呀,妈啊,你就胡乱说”,谦民此时脸又红了。谦民一直是做手艺的,以前在师傅面前规规矩矩,从不多话,就知道给师傅倒茶倒水盛饭送碗做活,师傅让干啥就干啥,师傅与家主人说话,他也从来不插话,后来自己独立做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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