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万信的电话。
“清桐报了平安,我想着也告诉你一声,我猜她这段时间应该也没联系过你。”
姜万信顿了顿,缓声道:“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月云臣轻笑一声,侧过身子倚着街边的围栏:“不清楚,也没有跟我详说。话说回来,清桐没有联系你,你就也没有联系过她吗?”
姜万信不应声。
月云臣微微垂目,目光柔和了起来:“你们俩这点儿倒是挺像的。”
“她更像你。”姜万信沉声道了句。
“前段时间我劝你不要限制清桐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月云臣语调渐轻,笑意淡了下去,“我和你之间,或是清桐和你之间,似乎总是避免不了这种冲突。”
静默半晌,姜万信缓缓开了口,声音中压抑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所以离开了吗?因为无法避免这种冲突,因为我......没能成为你心目中的那种人。”
“这是契机,却不是关键,”月云臣声音很平静,她抬起眼,河畔孤独的演奏者拉动着琴弦,他低垂着眉目,月光下的身影逐渐融入身后的散落月光的河面,月云臣走过去在他面前的琴盒里放下张纸钞,她站起身,握着手机继续道,“因为我在你身边会让你煎熬。”
“因为没能成为我心目中期望的存在,我在你身边,你对我的感情只会让你煎熬。”
枫树叶在悉悉索索的风声中打着旋落下,一曲结束,演奏者脱帽,朝月云臣浅浅一鞠。
姜万信没再应声,静默半晌挂了电话,他的书桌上摆了张全家福,那时候清桐才四岁,被他抱在怀里冲着他笑,她有着一双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眸子,并不是纯正的深黑,而是深棕中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蜜色,仿佛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琥珀。
暮色的丛林映在姜清桐眸子里,青头山还是一如既往地荒芜而寂寥,还有将近两公里的时候一行人便弃了车,小心地朝前行进。
李恒安走在韩长旻身边,忽而脑子一抽随口问了句:“你们如果在这种行动中牺牲,会被人知道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行动前夕自己问这种问题,不是闲着没事给人添堵吗?
韩长旻倒是没在意,无谓笑笑:“家里人会知道吧。”
——只有家里人。
李恒安心下泛起股不合时宜的怅然来。
韩长旻从衣袋里掏出个弹夹递给她,李恒安神色一滞,抬手接过,低声道了句谢。
灰白色的三层建筑打山坡下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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